哼!原来是个空有其貌的绣花枕头,难怪子嗣单薄。
楚娴笑的前俯後仰,捂着肚子又暗暗嘲笑娇弱四阿哥许久,才止住笑声,看向池峥。
只一眼,她就愣怔住。
这人真是。。。举手投足间雍容端雅,站在他身侧总觉如沐春风。
此刻他一身窄袖猎装,宽肩窄腰,肃肃如松下鹤风,迥然独秀。
“林姝,挽弓!”
“啊?哦哦。。”楚娴将目光从池峥腰间革带束出的一把劲腰移开,学着池峥拉开弓弦。
他所用的黄杨木硬弓极沉,少说需用十二力方能拉满弦,可池峥却气定神闲挽弓放箭,轻易命中靶心。
楚娴收回目光,聚精会神瞄准靶心,放箭。
箭矢软绵无力,不出意外脱靶。
“错。”
楚娴正想问哪里不对,挽弓的手背覆上温热大掌。
“挽弓姿态不妥。”胤禛心无旁骛,细心教导她挽弓。
授箭法,身躯难免挨近些,此刻他更是整个人贴在她身後,双手覆在她手背。
“右手控弦,左手持弓,扳指托住箭杆,松开。”
嗖地一声,楚娴射中箭靶,欢喜咧嘴笑起来。
“距靶心不远,再接再厉。”胤禛从箭筒取一支羽箭,耐心教她挽弓搭箭。
下意识将下巴依在她肩上,近乎贴着她耳畔低语:“偏左些,瞄准箭靶,莫要分心。”
楚娴尴尬抿去笑意,由着他略带薄茧的指尖游移在手背,教导她如何瞄准头。
“池峥,明儿进山打猎如何?”
“下个月去,你箭法太差。”
“你打猎,我打渔,我撒网捕鱼技术好,我撒的渔网最大最圆。”
“呵,你确定不是用石头砸晕鱼?”
“明儿让你瞧瞧捕鱼老祖的本事。”
“嗯。”胤禛有些心猿意马,贴近她耳畔,才发现她的耳朵煞是可爱,耳珠淡粉洁莹,想咬。
更想。。面色一沉,心曲已乱,不可再想。
方才这一箭,他竟破天荒脱靶。
穗青与苏盛二人排排坐在廊下剥毛豆。
“苏盛,你家公子对所有姑娘都这般殷勤温柔?”
苏培盛将碧绿毛豆丢入竹篾,听出穗青阴阳怪气。
“我家公子若早些开窍,早已有妻儿,何必到如今仍是孤家寡人。”
“得看对谁,若是对你,啧。。”苏培盛学着穗青阴阳怪气。
“我呸,午膳你来做,你滚去把毛豆洗干净,把猪骨头焯水炖煮。”
穗青将一把毛豆摔到苏盛脸上,气哼哼起身入厨房。
“啧,炮仗脾气,没点就炸。”
那拉氏身边伺候的奴婢都是暴躁的武人,与她们的主子一样嚣张跋扈。
苏培盛轻摇头,俯身将毛豆拾掇进竹篾。
这边厢,楚娴正与池峥闲聊,渐渐将话题转到姑娘来年八月成婚一事。
“林姝,未来姑爷,如何?”胤禛想知道林姝对他的真实看法。
楚娴冷汗涔涔,下意识握紧弓箭。
还能如何?
若杀皇子不犯法,四阿哥此刻又恰好站在她面前,她定当场将四阿哥捅个对穿,打成筛子。
盛怒过後,楚娴擡手擦汗,缓缓开口:“皇子龙孙自是好。”
“只不过,四阿哥对姑娘并不好,至少他非是姑娘的良人。”
楚娴语气顿了顿,并不一味否定四阿哥,而是不吝夸赞。
“四阿哥其人,也许并非好夫婿,却是贤者,他才华横溢,心怀天下苍生,他会是好皇。。族子弟。”
“你今後若有幸入朝为官,哪一日被逼得无法当纯臣与孤臣,你一定要党附于四阿哥,切记,他定是最惜才伯乐。”
“林姝,我问你对他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