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姑娘,院子里种菜不好吧。。”穗青没敢说俗字。
“照做就是。”楚娴懒得敷衍,她得尽快去庄子。
“内务府送来的立面图还真合您的意,福晋正院正好在西北角。”
“什麽?”楚娴气窒,自己选的和被人排挤,是两码事。
她虽不入四阿哥眼,可他却如此不留情面,着实让人胆寒。
恼怒之後,她却很快喜出望外。
四阿哥与她相看两相厌,刻意将她打发得远远的,正合她意。
“罢了,你让内务府请四阿哥拿主意即可。”
反正与四阿哥的婚事铁定搞砸,她何必费心管福晋正院的闲事,留给未来四福晋操心吧。
而此时别庄内,苏培盛将热过一遍的晚膳重新端回厨房里。
林姝与穗青离开的太突然,甚至不曾有机会打听出二人到底去哪座庄子。
那拉氏明面上陪嫁的庄子有十七座,可私底下不知有多少庄子,该如何寻到林姝?
胤禛从归来庄子,就不曾踏出书房半步,正伏案将晦涩难懂的禁书摘录注释。
前日夜里,她抱怨说不知其意,他注释得通俗易懂些,方便她阅览。
她定回归来,定在归途中,他笃定。
随着时间推移,笔锋愈发凌乱,她为何还不曾归来!
楚娴气势汹汹踏入书房之时,瞧见池峥竟还云淡风轻在练字,气得扬手将桌案上的纸笺扫落在地。
“池峥,你到底要做甚?你。。”她一低头,愕然发现满地都是蝇头小字的批注。
有许多生僻字,他大概担心她看不懂,竟用细羊毫笔勾勒出谐音之物提醒她。
到嘴边的苛责堵回心口,酸楚的要命,又莫名泛起丝丝缕缕甜意。
可池峥依旧不语,只俯身捡起散落一地的纸笺。
“批注到卷二第七篇,你还想看什麽?我愿批注。”
楚娴瞠目结舌,感动之馀,又觉一拳揍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就像吵架的时候,对方忽而好脾气的问她饿不饿,渴不渴,让她全然无法动怒。
“池峥,我在问你话呢。”
楚娴哭笑不得,与他当真是吵不起来,他脾气稳定的让她觉得自己像个暴躁的悍妇。
“饿不饿?与我一道用晚膳,我摘了野柿子,冰镇着等你回来。”胤禛主动牵她的手。
“。。。。。”
“他对你轻浮孟浪,该死。”胤禛咬牙切齿。
“池峥,你到底想做甚?我的私事还轮不到你管。”
楚娴甩开池峥的手,和池峥这般温吞的男子吵架,比互殴对骂还累人,仿佛只有她一个人在发疯。
就在她气得跳脚之时,袖子被人轻轻扯了扯。
“喜欢的。”男人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
楚娴呆楞看向池峥,她就知道自己没看走眼,他分明对她有情,眸中漾起薄雾,她明知故问:“喜欢什麽?”
“萝卜。”
手腕一暖,池峥攥紧她的手腕。
楚娴被气笑,没好气的推开他,却推不开,反而被他一把拽入怀中。
“喜欢什。。呜。。”
他似乎在羞赧,霸道将她揉进坚实胸膛,吻住她的唇,不准她再追问。
守在门外的穗青抿唇忍笑,池峥与姑娘简直是天造地设的绝配。
姑娘遇强则强,遇弱则柔,竟被温柔的池峥给拿捏住七寸。
半明半昧烛火下,楚娴被池峥打横抱起,朝二人同寝数日的春凳走去。
他并未急色,而是眸色晦暗,粗粝指腹厮磨于她轻颤唇瓣,她紧张翕张,细密炙吻顷刻间在眼角眉梢。
楚娴软着身子,被他吻的意乱情迷,气息紊乱,他吻的生涩,唇齿相依间,唇上阵阵刺痛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