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娴哭笑不得,看来这个打胎队长的重任,她不得不肩挑在身。
至于子嗣?她这辈子膝下只会有晖儿一个子嗣,绝无可能再怀孕。
从夫子庙回到楼船,已是第二日午膳後,曹家送来的厚礼早在夜深人静之时搬到楼船内。
“福晋,这是曹夫人献给您的礼物,请您过目。”
楚娴瞧着厚实的礼单,不禁泪目。
“额涅,抱抱。”小晖儿哒哒哒跑来。
“为何不午歇?”楚娴将小家夥抱在怀里。
这个时辰小晖儿通常在午歇,今日不知为何泪眼汪汪来寻她。
“福晋恕罪,小阿哥闹着要与您一起午睡,奴才们实在没辙。”苏培盛摊手。
“额涅睡觉觉。”小家夥扭着身子离开楚娴的怀抱,抓紧她的衣摆不撒手。
“好,额娘陪你歇息。”楚娴跟随小家夥的步伐往楼船厢房走去。
“小主子,在这呢。”苏培盛贱兮兮拿小风车诱哄小阿哥,小阿哥瞬时折步往东边厢房走去。
羡蓉虎着脸,一把夺走苏培盛手中作案工具,却为时已晚。
福晋已被小阿哥拽入东厢房内。
楚娴踏入厢房,才意识到不对劲,一转身,房门砰地关紧。
小阿哥不依不饶将她往幔帐後拽:“额涅阿玛睡觉觉。”
“。。。。”楚娴气得紧咬牙关,恨不能将苏培盛五马分尸。
苏培盛这狗东西,私底下定没少教唆小阿哥当她与那人之间的和事佬。
幔帐後,那人似乎睡着了,可她知道,他压根没睡。
他浅眠,有一丝风吹草动都会立刻惊醒。
甚至在就寝的瓷枕中藏短剑防身,可谓是枕戈待旦。
小晖儿与她如此吵闹,他睡得着才奇怪。
压下怒意,她不情不愿躺下,特意将打哈欠的晖儿放在二人中间。
香软的小阿哥在怀中,楚娴心花怒放,抱着孩子睡得无比踏实。
母子二人绵沉呼吸声传来,躺在床榻外侧的男人陡然睁眼。
随手拿起放在榻边的铜铃,轻摇一声,房门打开一条窄缝,苏培盛蹑手蹑脚掀开幔帐,将睡熟的小阿哥抱走。
屋内唯馀夫妇二人,那人背对着他,躺在床榻最里侧,稍一翻身,则立即跌下床榻。
胤禛气恼,伸手将可恶的女人捞进怀中。
睡梦中的女人亲昵依偎在他怀中,她只有睡着时,才能乖巧伶俐,顺从他。
可为何明明她罪无可恕,却能心安理得酣然入睡?而他这个受害者却辗转难眠。
凭什麽只有他一人寝食难安,胤禛越想越气,一把扯开那拉氏寝衣。
全无半点柔情,直奔主题。
楚娴睡得正香,忽而察觉到涨涩异物感,熟悉的压迫感袭来。
楚娴大惊失色睁眼,果然与那人四目相对。
“你。。无耻。。”
胤禛被那拉氏一句无耻彻底激怒,愈发不留情面征伐。
。。。
落日熔金之时,楚娴红着脸推开那人,却已来不及,那人已宣泄在内。
“春嬷嬷,准备避子汤!”她语气焦急催促。
就怕服下的助孕药起作用,再与那人多出羁绊。
她命中再无别的子嗣,即便受孕,也生不下来。
春嬷嬷与苏培盛面面相觑。
福晋癸水始终未至,侍寝後还需服下避子汤。
原以为今日还需苦口婆心劝说福晋服下避子汤,不成想,福晋却迫不及待主动要避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