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你!”
“我怎麽了?我没让你追来!你自己要追呜。。”
後颈被那人大力扣住,气势汹汹的炙吻侵袭而来,满口都是浓烈血腥气息。
楚娴气窒,故意咬他舌头,口中血腥气愈发浓烈。
她慌乱後仰,他却食髓知味趋紧。
慌乱之下,她忍着羞涩伸手探入他衣襟之下胡作非为。
他素来克己复礼,端方雅正,偏她跳脱大胆,肆意妄为,总能耍无赖反败为胜。
果不其然,那人浑身一僵,在她唇上迅速咬一口,气息凌乱仓皇结束纠缠。
“咔哒。。”
“疼呜呜。。。”
她到底还是被他算计,趁她走神,那人眼疾手快将脱臼的脚踝复位。
脚踝剧痛未散,唇上更是火烧般疼痛袭来。
楚娴欲哭无泪,坐在地上耍赖。
即便不擡头看他,也能察觉到那人灼灼目光。
“羡蓉,穗青!来人!”
漆黑山道依旧不见羡蓉穗青身影,楚娴喊得嗓子发干,只能求助看向苏培盛:“苏培盛,过来搀扶我一把,我要下山。”
苏培盛如临大敌,赶忙捂着肚子哎呦一声叫唤:“哎呦,福晋,奴才肚子疼,奴才先告假。”
苏培盛说罢,撒腿往山道边的竹林狂奔。
寒风凛冽,只剩下那人冰雕似的矗立在她身侧。
楚娴咬唇,晃悠悠站起身,忍着脚踝剧痛,一瘸一拐下山。
其实脚踝原本不那麽疼,都怪某些吸血狂魔,方才一顿瞎吸乱吮,吐出好几大口血,害她脚踝肿起来了。
此刻每走一步,就像踩在刀刃上,疼得直抽泣。
“王爷,一年之期还有一年,您是重诺之人,请回吧。”
“骗子,为何还有一年?明明只剩下十个月十七天,为何又是一年!!”胤禛被她无赖之言气得破功。
楚娴不慌不忙仰头与他对视:“王爷曾答应过妾身,这一年你我不再相见,今儿是王爷毁约在先,自是要从今日重新算一年之期!”
胤禛冷笑:“呵,重诺倒是成爷的错处,既如此,爷就学某些人背信弃义,当无耻小人。”
楚娴心下一惊:“王爷这是何意?”
胤禛冷哼,背过身折腰:“上来!”
楚娴察觉到他不悦的情绪,担心得不偿失,只能忍气吞声乖乖趴在他後背,不敢再激怒他,甚至还讨好地伸手主动搂紧他脖子。
行出几步,那人忽而冷哼:“瘦得膈人,再不好好用膳,奴才都赐死,换一批有用的来。”
“哪里瘦?我一日吃四顿饭,哪里瘦,女子以纤瘦为美,我身型匀称,哪里瘦?”楚娴不依不饶追问。
“哪里都瘦!给爷好好吃饭,多吃些肉!”
“。。。。”楚娴闭嘴,下意识低头看胸。
哪里瘦?她气得磨牙,故意搂紧他的脖子,整个人压在他後背,还恶趣味轻蹭了蹭。
男人浑身一僵,沙声呵斥:“胡闹!不知羞!”
“呦呵?哪儿不知羞?王爷您请明示。”楚娴打趣道,将手中羊角灯凑到跟前,果然瞧见他绯红的耳朵。
“哼。”胤禛词穷,说不过她。
楚娴乐了,他越是一本正经,她越要胡搅蛮。
这是她与他的夫妻相处之道,颇为受用。
“十个月十七天,多一日都不准!”
“是王爷背信弃义在先,说好一年不见就是一年,少一个时辰都不行。”
楚娴趴在他温暖坚实的後背,慵懒眯眼小憩。
那人被怼得哑口无言,接下来沉默的让人心安。
困意袭来,迷迷糊糊间,躺倒在宣软床榻上,暗夜里,楚娴背过身,不想搭理那人。
乱七八糟的破事儿等睡醒再处理,先避其锋芒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