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痛苦仰头豪饮。
“罢了,我们权且作壁上观,眼下这乱局,即便我拿下紫禁城,也未必能平定乱局。”
“八哥,您若当皇帝,有的是美人儿,何必。。何必。。”老九无奈叹息。
“可我们就这麽干等着吗?着实不甘心。”老十婉惜。
“散了吧。”胤禩哑声。
出征在即,楚娴在养心殿内单独召见胤祥与三个小皇子。
“十三弟,今後你四哥与皇子们就交给你了。”楚娴将天子龙佩捧到胤祥面前。
“大阿哥,四阿哥,五阿哥,给你们十三叔跪下磕头。”
小皇子们乖巧跪在十三叔面前磕头。
“弘历,若你汗阿玛驾崩,你就是新帝,今後你需善待你的兄弟与十三叔,若有违背,天地难容,祖宗不佑!”
“儿臣定牢记于心,额娘,儿臣愿以储君之尊,代您与汗阿玛出征西北,求您别去。”
弘历潸然泪下,弘昼已然哭成泪人,连素来沉稳的大阿哥弘晖,也已泪如雨下。
他们心里清楚,皇额娘此去,恐无归期。
“好孩子,乖乖听你十三叔的话,今後定要庇护兄弟,万不可手足相残,你可记牢?”
“儿臣,儿臣遵旨。”弘历抱着额娘的膝盖痛哭。
“皇後娘娘,您该动身前往西郊点兵出征了。”苏培盛在门外小声提醒道。
“好。”楚娴早已换上戎装,决绝踏出养心殿。
雍正三年十月初六,皇後那拉氏于西郊点兵十万,代天子监军,挥师前往西北。
一时群起攻之,民间反对声浪愈演愈烈。
甚至连皇後娘家在盛京城的祖坟都被愤怒的百姓一把火烧光。
乌拉那拉一族的子弟更是连家门都不敢出,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十二月末,十四万八旗精锐与准噶尔狼师于和通泊血战数日。
大清十一名良将尽丧,八旗精锐被逼得割辫明志,与准噶尔人血战到底。
而前来督战的皇後却日日躲在大帐内,也不知在做什麽,军中怨声四起。
雍正四年正月十五,本该是元宵团圆佳节,大清将士却不得不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战。
半数精锐折损,残骸遍布。
“不打了,凭何要为妖後卖命?我们在前线战死疆场,妖後躲在营帐内涂脂抹粉,凭什麽!”
“是啊是啊,前两日还看到妖後在东边山中夜游,她倒是好兴致。”
“不好!准噶尔人又来夜袭了!!!”
不远处的缓坡上拔地而起一道道移动围墙,一时狼烟四起。
可军心已涣散,不少八旗子弟丢盔卸甲,遁逃入密林中。
准噶尔士兵在罗刹国火铳与荷兰红夷大炮的助攻下,势如破竹,冲入大清军营中厮杀。
年轻的汗王志得意满,熬过今晚,他们将再无阻碍,长驱直入中原。
这几月,是他此生最煎熬的岁月,那位声名狼藉的皇後并非庸才,而是他此生最大的劲敌。
大清皇後恩威并施,通过怀柔政策,撕开草原各部勾结准噶尔人,抵抗大清的铜墙铁壁。
用请罪和赦免丶赐宴和封赏丶建寺丶以及编旗等多边形式,彻底平息草原各部之间,以及草原和大清的积怨与纷争。
草原诸王无不感怀帝德,彻底倾心臣服在大清脚下,自此,那位皇後彻底解决困扰中原千年之久的草原游猎边患,长城内外彻底归心。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草原就与大清再无嫌隙,彻底瓦解草原与准噶尔之间的勾连,转而将矛盾一致对外,指向准噶尔汗国和罗刹国,害得准噶尔汗国腹背受敌。
策零苦不堪言,暗暗立誓,今日定要亲自将那妖後斩杀祭旗。
楚娴身披铠甲冲出营帐,准噶尔人正用上万骆驼构筑移动的驼城防线突袭!这是这个时代在欧洲战场盛行一时的“车堡战术”,所向披靡。
只见数不清的骆驼构筑成移动的防线,延绵看不到尽头。
而准噶尔的敌寇躲在移动防线後,用罗刹提供的火炮和火铳与大清铁骑血战。
大清的将士们何曾见过这般怪异的阵仗,很快就军心大乱。
此时为了守住阵地,只能集中兵力,攻其一点,将所有火炮瞄准移动的驼城一段,迅速撕开一道缺口,再集中兵力猛攻这个缺口,却死伤惨重。
“羡蓉,将那件利器取来,杀!”
这些时日,楚娴躲在帐篷内并非束手无策,而是在研制一种在後世国际法被禁止使用的邪恶杀器——白。磷。燃。烧。弹。
大清的红衣大炮和投掷火球压根就无法点燃打湿的毡布构筑的移动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