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矛盾至极,依照规矩,奴才们需提醒爷节制,不得贪色,担心爷坏了身子。
提醒爷克制的话堵到嘴边,苏培盛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後闷声不响,背过身去,堵住耳朵。
帷帐摇曳,一晌贪欢,直到清晨时分,才堪堪将歇。
楚娴正睡的迷迷糊糊,倏然感觉到熟悉的盈满,她脸颊发烫,睁开惺忪睡眼。
“醒了。”
男人以吻封缄,堵住她略肿的红唇,继续厮。磨缠绵。
楚娴连擡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软着身子任由他胡闹。
池峥晨起又要了她两回,才勉强餍足,抽身而退,准备抱着她起身沐浴更衣。
楚娴才挪动身子,却瞬间涨红脸,慌乱从枕头底下取出一方小手绢,塞到底下。
胤禛初时还费解,可很快就反应过来她为何这麽做,不免耳尖泛红。
“怪我不好,我没忍住,对不起。。我伺候你沐浴可好?”
“笨。。”楚娴羞红脸,勾住他的脖子喁喁细语。
她从里到外都是他留下的痕迹,盈满了,融入骨血之物,哪里能洗干净。。
他含笑俯身,倏地轻啮耳珠,他的唇几乎紧贴着她耳畔温声细语。
待听清楚他说什麽荤话之後,楚娴羞涩捂脸。
实在想不到他这般克己复礼的小古板,竟会说出如此让人羞耻的闺房私语。
二人恩爱缱绻,拥吻着去沐浴更衣,期间又胡闹一次,才穿戴整齐。
此时楚娴步伐略显怪异,缓缓走到床前。
从大红喜被下抽出一方染血的帕子,捧到池峥面前。
但见皱巴巴的元帕上沾染秽物与血迹,有他的,也有她留下的痕迹。
刺目落红盛放于纯白元帕上,昨夜,二人终是完完整整融入彼此。
“今後再不能怀疑我与四阿哥有私情。”
胤禛怔愣一瞬,说不出悲情还是欢喜更多:“好。”
“今日回去吗?”胤禛压下羞耻:“别走,可好?”
她名正言顺的夫君四阿哥正在畅春园伴驾,五日後方回府。
胤禛着实心有不甘,明知道她的选择,仍是压着委屈开口询问。
“这三日都陪你。”
楚娴不忍看他可怜兮兮的神态,原打算今日回去,此刻却舍不得挪步。
房门打开,苏培盛瞧见爷脸上别扭的笑容,心中且悲且喜。
一扭身,竟瞧见穗青与羡蓉二人火急火燎飞奔而来。
穗青远远就瞧见福晋眉宇间是妇人才有的妩媚炽艳,眼前一黑,险些昏厥。
她一把抓住羡蓉:“走吧,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啊。。那怎麽办啊?我们都得死呜呜呜。。。”
“别慌,别慌,你容我想想,容我想想。”穗青脚步虚浮,折步躲进书房内。
“羡蓉,你把这颗避子药拿去,务必亲眼盯着福晋服下,见她咽下去。”
“可。。可福晋还拿什麽与四阿哥圆房啊?”羡蓉凄凄呜呜。
穗青恐惧揉脸,忽地目露狠绝:“横竖都是死,不如。。不如让四阿哥稀里糊涂觉得与福晋圆房吧。”
“。。。。。”羡蓉脚下一趔趄。
“你你你。。你想让四阿哥当活王八。不。我不敢。。”
“只有这法子,找机会你我二人互相帮腔,务必让福晋点头答应,否则你我都要死。”
羡蓉哭丧着脸,无奈点头。
内室,楚娴正用软尺凑近池峥,准备给他做冬衣。
“夫君,张开手臂,我丈量尺头。”
胤禛放下毛笔,含笑张开双臂,却在她专心丈量肩宽之时,伸手将她紧紧环抱入怀。
“别闹,还没量好。”楚娴仰头,咬住他的喉结。
感觉到他倏然浑身绷紧,她才後知後觉糟了,她咬到不该咬的地方了。
他的喉结不是不能亲,只是不能随便亲,只能在闺房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