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娴儿,朝堂之事,你不必理会。”胤禛早就料到福晋会为八弟求情,早已想好推脱说辞。
“娴儿,八弟在江南与太子争权夺利,是毓庆宫动的手,与爷无关。”
“那到底是什麽事儿?可有化解之法?我也好偷偷提点婉凝,爷,我不能让婉凝守寡。”楚娴扑进四爷怀里掉泪。
他工于心计,她压根就不是四爷的对手,只能用最笨最有效的法子——哭给他看。
“爷,求你了,帮帮婉凝可好?”
“娴儿,爷不能出手,否则太子定会震怒,你想看爷被圈禁宗人府?”
“爷若出事,你和孩子们该怎麽办?娴儿,难道婉凝比我和孩子们更重要?”
“我不是那个意思呜呜呜。。”楚娴被四爷一番质问逼得哑口无言。
“可我不能让婉凝出事,八爷若出事,婉凝定不肯独活,就像爷出事,我也不会独活。”
“罢了,我既帮不上婉凝,也必须陪在婉凝身边。”
“娴儿,为了爷与孩子们的安危,少去八贝勒府走动。”
楚娴方走到门边,闻言,顿住脚步,转身含泪看向四爷:“爷若再逼我,今後我也在福晋正院与砌墙,与婉凝二人孤独终老。”
“你!”胤禛气窒。
楚娴说罢,拔腿赶往八贝勒府。
好巧不巧,婉凝竟入宫向康熙爷求情了。
楚娴暗道不妙,康熙爷素来不喜欢婉凝,曾申斥婉凝是妒妇,婉凝若去乾清宫求情,定没好果子吃。
“福晋,下雨了。”春嬷嬷擒伞站在福晋身後。
“快些去紫禁城。”楚娴心急如焚赶往紫禁城。
雷声轰鸣,暴雨如注,楚娴急得忍泪,婉凝最怕雷雨天,从前一遇到雷雨天,总会躲在被子里吓哭。
若婉凝今日在乾清宫前失仪,定会惹怒康熙爷。
她正准备苍震门,迎面疾驰而来一辆熟悉的马车,竟是八爷的坐骑。
此时八爷还穿着上朝的蟒袍,甚至不曾打伞,疾步冲入苍震门内。
“爷!雨天路滑,您慢着点。”闫进抓着油纸伞拔腿跟在八爷身後。
楚娴紧赶慢赶冲到乾清宫门前,竟瞧见婉凝在暴雨中浑身湿透,狼狈推开八爷。
“婉凝!”楚娴朝婉凝惊呼,婉凝的额头都磕出血窟窿。
“娴儿,我们回去吧。”婉凝跌坐在地,将那人的手再次甩开。
“来搀我一把。”
“好。”楚娴冲到婉凝面前,将浑身颤抖的婉凝搀扶起来。
二人相互依偎在伞下,缓缓走在宫道内。
“婉凝,八贝勒跟在後边,没打伞。”楚娴小声提醒。
“管他做什麽?作为嫡福晋,我信守诺言,对他不离不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不曾亏欠他分毫。”
“我不欠他。”婉凝仰头忍泪。
“娴儿,对不住,我不该逼你,你是不是为我与雍亲王吵架了?”婉凝愧疚落泪。
“是我该说对不起,我帮不上你。”
二人走出苍震门,竟瞧见苏培盛惊慌失措跑来。
“福晋,王爷,王爷出事了!”苏培盛哭哭啼啼跪在福晋脚下。
“右通政使梁大人状告王爷私藏百官言行录,万岁爷震怒,将王爷圈禁于宗人府,说是要革除黄带子,将王爷贬为庶民。”
“什麽!去宗人府!不,去乾清宫。”楚娴泪眼盈盈,转身折返回乾清宫。
“娴儿,你先别着急,我去问问胤禩怎麽回事,你先别着急。”
“婉凝,你先回去,八爷方脱困没多久,你别再轻举妄动,万事听八爷的。”
“朝堂之事,与你无关,你与八爷本就不和睦,我绝不为难你为我求情。”楚娴忍泪转身冲向乾清宫。
“娴儿。。”婉凝满眼羞愧。
她利用与娴儿之间的友情,对娴儿咄咄逼人,强人所难,而娴儿却从不愿她为难。
“娴儿!”婉凝急得冲到站在墙根下淋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