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儿,倘若四阿哥回心转意,愿与你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你可愿。。”
“愿什麽?你别咒我,与他举案齐眉,还不如一刀杀了我。哼,你是不知道,四阿哥他喜欢。。”楚娴捂紧嘴。
关于四阿哥逆伦的秘密,池峥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胤禛心口陡地抽疼,她说的每一个字,像无数利刃直插五脏六腑,剧烈地疼。
只是提到他而已,她倒情愿一死?
楚娴沉吟片刻:“四阿哥喜欢娇柔温婉的汉女,开春我去内务府要几个美人伺候他。”
“哦。”胤禛轻哼,他还是头一回知道自己喜欢娇柔汉女。
“所以你不能醋,我只要你。”
楚娴仰头凝视池峥,眼底柔情千回百转。
她不必刻意追逐池峥的目光,无论何时,只要她看他,他的目光永远落在她身上。
心尖被明媚缱绻笑颜重重地跌撞,太重了,心底撞出既甘甜又苦涩的感动。
胤禛双目干涩,面颊微微痉挛,乱却心曲。
“咿,池峥,我总觉得今晚哪里忒奇怪,你似乎并不惊讶。”
楚娴直截了当说出心底疑惑。
胤禛将她揉进胸膛,不去看她审视的目光。
“姝儿,我钟情之人是你,无关容貌与身份。”虽羞于承认,他的魂魄终也为她低头折腰,俯首称臣。
“池峥。。”楚娴哽咽,拼尽全力搂紧他,狂乱吻他微凉薄唇,他的眉,他的眼。
什麽都听不见,脑子里嗡嗡嗡轰鸣,皮肉都颤栗的绷紧。
她没出息地彻底融化在怀抱中。
“娴儿,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
胤禛轻轻推开她,不敢再继续,他并非柳下惠。
他若以池峥的身份要了她,她定会後悔,她会恨他。
“姝儿,明日我回保定府过年,待二月进京赶考。”
“二月初还是月末归来?具体哪一日?我去城外接你。”楚娴猛力抓住他的手,不够,恨不能随他回保定府。
“明日晚些走,我为你准备些年节礼,你带回去正好,我还为你缝了一顶貂绒的暖帽,可暖和了。”
“二月十五归来。”胤禛垂眸,压下熊熊燃烧的扭曲嫉妒。
作为他名正言顺的夫婿,他不曾收到任何她亲手缝制之物,一件都没有。
“你别送我,四阿哥府邸只隔一条街巷子,京畿重地并无宵小之辈敢造次。”
楚娴咬唇,其实她怕被人瞧见,连累池峥。
“我跟在你身後二十步开外,不给你添乱。”
他的语气染着小心翼翼的柔情,楚娴舍不得拒绝,点头。
二人一前一後走在深巷中,楚娴时不时转头看他,忽地脚下一趔趄,险些跌倒。
“娴儿,别摔着,看路,别看我,罢了,你跟在我身後。”
胤禛无奈加快脚步,走到她身前二十步开外。
看不见她,又担心她在暗夜里磕着碰着,这下轮到他为她频频回头。
楚娴拂开眼睫残雪,心情欢愉,连雪粒都是暖的,直暖到五脏六腑里。
待看见四阿哥府邸朱红外墙,楚娴加快脚步,从角门入府。
她不必刻意转身,就知池峥在目送她,不曾远离。
依依不舍回到福晋正院,当帷帽取下,露出真容,羡蓉呀的一声惊呼。
“福晋,您的脸。。”
“今後不必再用那药水。”楚娴眉梢笑意未散。
“福晋,您怎能在池公子面前展露真容。”羡蓉吓得腿肚子发软。
倘若池峥有一日与福晋断情,二人撕破脸闹将起来,池峥攀咬福晋,定会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