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任新君已内定,四哥却还在担心四嫂受欺负。
她能受什麽气?未来新帝是她所出的嫡子,她是唯一皇太後。
四哥对她宠爱有加,膝下不曾有庶出子女,甚至独宠她多年。
即便如此,四嫂却却还不知足,牝鸡司晨,妄图染指朝政。
胤祥对四嫂那拉氏颇有怨言,却碍于四哥情面,在朝堂上忍着怨气,帮四哥打压所有反对四嫂的声音。
将来被欺负之人指不定是谁,反而是四哥,定会被强势的四嫂逼得走投无路。
“十三弟,今後无论如何,你都需维护你四嫂的利益。”
胤祥惶恐不安:“四哥,倘若今後新帝与四嫂有矛盾,臣弟又该如何是好?”
“无论如何。”
胤祥惶然:“四哥,您正值春秋鼎盛之年,何故如此着急交代这些,您近来龙体可有抱恙?朝堂上那些琐事,您无需操心,臣弟自会殚精竭虑为您分忧。”
“无恙,你不必多心。”
“四哥您龙体安康,才是大清万民之福。”胤祥偷眼看向四哥,其实关于四哥龙体抱恙的蛛丝马迹,作为四哥的左膀右臂,他并非一无所知。
“小十三,朕知道你在担心什麽,朕无碍。”
胤祥正迈步踏出御书房,闻言,面色凝重转身,却瞧不见四哥的身影,四哥已然被堆积如山的奏疏淹没。
雍正三年九月末,楚娴没等来废後的好消息,却意外等来她四哥五格晋升为九门提督的好消息。
“娘娘,万岁爷还是器重您娘家兄弟的,您瞧瞧,九门提督如此要职,万岁爷竟交给五格大人。”
春嬷嬷满眼喜色。
“哼,九门提督可是抄家灭族的差事,上一个九门提督是隆科多,佟佳一族也出过皇後,指不定哪一日,你们都得去冷宫里伺候本宫这个废後。”
楚娴说话间,偷瞄站在门边许久的男人,她就要故意气他,气死他最好。
最好他今日立即驾崩,她即刻荣升太後。
“咳咳咳咳咳咳。。。”
那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传来,楚娴忍不住侧目而视。
自入秋以来,他的咳疾总不见好,楚娴绷起脸,起身端来一盏温热汤药。
“某些人染病还来寻我做甚,别将病气传染给我。”她将汤药塞到那人手里,转身回内殿。
心内忐忑不安,楚娴悄悄唤来穗青。
“皇上近来龙体是否有恙?”
穗青垂首,敛去眸中慌乱:“万岁爷前些时日偶感风寒,五脏失调,咳疾许久未愈,龙体并无大碍。”
“嗯,将他日日服用的汤药准时送去御书房里,在养心殿也多备一份。”
他喝药之时有个坏习惯,喝一半倒一半,定是在御书房内没人敢盯着他服药,风寒咳嗽才久久不愈。
“穗青,可有治咳疾的按疗指法,教教本宫。”
“娘娘可按揉万岁爷胸骨正中膻中xue,手掌打圈按揉半刻钟,力度由轻到重,此xue可宽胸降逆,缓解胸闷咳嗽。”
“你教教本宫。”
趁着那人在沐浴,楚娴专心致志学按揉指法。
入夜,二人同榻而握,楚娴伸手主动解他寝衣盘扣,忽而被他握紧掌心,翻转间,她竟被那人桎梏在身。下。
眼瞧着那人眸中欲色翻涌,迫不及待撕扯她的寝衣,楚娴登时涨红脸。
“你。。我不是这个意思。”
“皇後,朕是这个意思。”
说话间,她的衣衫已被皇帝剥得一干二净。
楚娴哭笑不得,抵住他压下的肩膀,用羡蓉教的手法为那人按揉胸骨正中膻中xue。
暗夜里看不清他的面容,男人沉默躺在龙榻上,乖乖任由她按揉。
“你别那麽拼命,你若驾崩,我才不会为你守寡,我定养一百面首,逢年过节到你陵墓载歌载舞,气死你。”
“好。”
闻言,楚娴眼角酸涩,眼泪簌簌落下:“你是不是病了?”
“你不是盼着当太後,如你所愿,不好?”
“好,好极了。”楚娴含泪抱紧他。
她是他最亲近的枕边人,自然能察觉到他病的不轻。
这一晚,楚娴一整晚都不曾入眠,枕边的男人时不时躲到寝殿外咳嗽。
四更天,待四爷上朝,楚娴唤来穗青,二人交换了衣衫。
乔装打扮一番,楚娴来到乾清宫东边的他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