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孟茴笑了笑,接过酒盏一饮而尽。
她脑袋懵了一下,也只当是第一次喝酒的缘故。
还有些可惜,可惜徐季柏没看见。
孟茴喝得干脆,徐闻听都没来得及阻止。
他简直搞不懂,明明说一声就能解决的事,今天孟茴为什麽就是不肯和他说话?
“徐二……”
“滚。”
徐闻听烦躁地闷了一口酒。
怪异的是,孟茴以前喋喋不休和他说话他烦,现在不和他说话了,他更烦。
他是不是有病。
徐闻听想。
孟茴挠了挠脖颈,有些痒。
她看向孟知了:“还要喝?我酒量不好,等会醉了你就完蛋了。”
孟茴又挠了挠手背。
她皮肤白得晃眼,一点点红就格外明显。
更别说现在被反复抓挠过,简直像破了一片泌出的血。
徐闻听随便一眼就看见,孟茴脖颈的一片抓挠出的红。
他眉头紧紧一皱,推开几个劝酒的,大步朝孟茴那边走去。
“诶徐二你……”
徐闻听置若罔闻,走到孟茴身边,拽着她的胳膊往上一拉。
白皙的胳膊上不出意料也是大片的红,脸上胭脂下,也隐隐透出一片脂红色。
他脸一沉,看着孟知了低呵:“你他妈给她喝了什麽!”
孟知了吓一跳:“就是普通的葡萄酒。”
“你姐姐对葡萄过敏不知道吗!”徐闻听简直暴怒,他刚想浅浅教训一下孟茴就成了这样,显得他多蠢。
“阿闻,注意措辞。”何夫人低呵,“带茴娘去耳房处理一下,我叫人给你们送药。”
徐闻听拉着孟茴往外走。
孟茴下意识一挣。
“都什麽时候了,你还和我闹脾气?等会破了相,看谁家肯娶你。”徐闻听恶狠狠说。
“你这麽牵着我,我就好嫁人了?”孟茴反问,“松手,我自己会走。”
徐季柏抄了三遍家训,才打开房门,带着小五往宴厅走。
宴厅里气氛不算好。
至少不是祝寿该有的气氛。
他走进去,给徐老爷子和周老夫人行了个礼,执酒而尽:“为此春酒,以介眉寿。恭祝父亲长似今年。”
徐老爷子大喜。
周围尴尬的气氛也因此稍显活络。
“好啊庄禾,长似今年长似今年。”
徐老爷子还有要说话的意思,但徐季柏只冷淡一抿唇,又行一礼,回了他的位置。
这搞得徐老爷子和周老夫人稍显尴尬,但随後的祝酒,又让场面重新活络起来。
徐季柏坐回位置,他随意一扫,徐闻听和孟茴都不在,孟祈脸上焦急得不行,她的郎君在低声安慰她。
徐季柏微一蹙眉,敏锐觉察到了一点奇怪。
“小五,去查查刚刚发生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