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海一瞬间消极怠工。
徐季柏知道了。
他知道她最开始接近他是为了解决徐闻听的亲事。
这样虚僞的开场。
孟茴一半沉溺,一半难过。
她轻微哽咽:“你不怪我?”
“我很荣幸。”徐季柏漆黑的瞳孔里含着一星半点的笑,“荣幸你挑的是我。”
孟茴失笑。
她拿头撞了一下徐季柏。
“所以你现在又狡猾的把问题抛给我了。”孟茴说。
“上次在围猎场,你逼我一定要说个答案。”孟茴说着,支起身,靠在徐季柏身上,“那好,今天我也问你,你呢,你想不想公开。”
“我听你的。”
“我不要这个答案。”
孟茴直到看见徐季柏一室的画後才发现,徐季柏根本没有她想得无坚不摧,在他们的关系里,他总是不自觉地把自己处在下位,交予孟茴一切生杀夺于的权柄。
他逃避地缄默自己所有想法,即便孟茴今日给出的答案与他背道而驰,孟茴估计他都会说一句好,然後轻吻她後去上朝,解决所有风声,三日後一切重回正轨,这个宅邸就成他们偶尔私会的世界。
可孟茴不想徐季柏这样。
她一瞬不眨地盯着,眼底生出一种逼迫残忍的光彩。
“告诉我,徐季柏。”
徐季柏喉结滚动,声音叹谓哑然:“孟茴……非要逼我?”
“是你教我的,上次你也是这麽逼我的,这回我也要这麽做。”孟茴说。
徐季柏闭上眼。
孟茴看着他冷白的脸,看见薄薄眼皮下微微转动的眼珠,和发颤的睫毛。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徐季柏沙到嘶哑的声音:“不想,不想不公开。”
“如果我不想公开呢。”
徐季柏睁开眼,盯着孟茴,似乎在度量丶平衡,好久才道:“我仍旧想公开,但我会遵从……”
孟茴伸手一把捂住他的嘴。
“不许说了,说前半句就行了。”
两人对视。
徐季柏轻轻弯起眼,在她手心啄吻。
孟茴烫得缩回手。
她背脊隐隐作痛,却被她忽视。
“那就公开。”孟茴说。
徐季柏眯起眼望她,好久应允:“好,等你伤好。”
“在此之前……”
孟茴轻声说:“谁家洞房花烛夜只做一次?再来一次,徐季柏。”
徐闻听推开窗。
他眉宇间戾气横生。
这是他做那些怪梦的第十五天。
他已经七天没有踏出院子一步。
简直胡言乱语。
他怎麽可能对孟茴做那些事?他小叔又不是死了,怎麽会放纵国公府对孟茴做那些事。
“小公爷。”
小厮推门而入,和躁郁的徐闻听撞了个正着,腿直打哆嗦。
最近这个娇纵的小公爷越发难伺候。
他结巴地说:“小小公爷……外面……”
“你知道哪里有驱邪的秃驴吗?”
徐闻听满脸烦躁地开口。
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