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这您就误会我了……”
“闭嘴。”
徐闻听不情不愿地拿出钱袋子,一股脑倒出来,金叶子银两乱七八糟,他懒得看,随手全丢给小厮,“我就送个药,不进去,放在窗台上……否则若是小叔真伤了,就算有祖母的命令,你也别想好过。”
这不是大事。
小厮笑呵呵收了银子,默认了。
祠堂内,徐季柏和孟茴沉默地对了下视线。
徐闻听一概不知。
不知道他一直担心丶敬仰的小叔,和他心心念念的未婚妻就在一门之隔的里面。
孟茴听着徐闻听的声音,心底忽然对现在的姿势……生出一些怪异的抵触,她轻轻挣开徐季柏的桎梏,慢慢坐到了另一边。
这太奇怪了,和叔叔做了一些……亲密的事。
孟茴亲缘也淡薄,只有一个跟没有似的二叔。
虽然她和徐季柏不熟,但是她打心底,是把他当叔叔的。
即便是刚重生时,对国公府满腔厌恶,她仍旧是这样的想法。
小时候,徐闻听比现在更混蛋,後来徐季柏回京,只要他看见了,就一定会阻止徐闻听,并让他道歉,从不逼孟茴原谅。
孟茴那次走丢,被徐闻听找回来,一路哭,回去抱着阿姐继续哭。
而一门之隔,徐季柏匆匆从宫中赶到孟府,抓了徐闻听出来——
“道歉。”徐季柏又逼徐闻听。
孟茴哭声弱了有点,她不知道徐季柏为什麽逼徐闻听道歉,今天明明是徐闻听把她带回来的,她只是觉得有点害怕的委屈。
一门之隔的徐闻听显然也不知情,“为什麽啊小叔,我找到的她!”
“你怎麽好意思说。”徐季柏冷斥,“找到人後就一顿指责,占据道德高点指责妹妹很有成就麽!道歉!”
门里趴在孟祈身上哭的孟茴抽抽噎噎地止住了哭声。
原来她不止走丢了害怕,她还很委屈啊。
……
後来大了的事,徐季柏不知道。
那是前世,徐季柏喝了大婚第二日的长辈茶,他们上了一本族谱。
孟茴擡起眼,隔着颤巍的灯油去看徐季柏那张刀刻一般深邃淡漠的脸。
她是真的把徐季柏当小叔的,他们怎麽能……走这麽近。
虽没有血缘,但他是她小叔啊。
即便不谈徐闻听,孟茴也过不了心里这关。
先前懵懂尚且不论,可现在知晓了,她浑身别扭丶奇怪。
她又想躲起来当蘑菇了。
“小叔,药我放在这个窗台了,你记得用!”徐闻听的不掩担心的声音从外传来,又等了一会,大概是没有等到回应,这才不得不离开。
直到声音彻底消失。
徐季柏才平静地擡眼看着孟茴,良久淡声问:“你之前想说什麽。”
关于答案。
那个宫宴结束,夕阳西下的马车里,暂时没有结论的答案。
孟茴纠结地缠着手,半晌:“没有,什麽都没有。小叔,我……”
她随着大流叫他小叔,後面的话没说出口。
她在退缩,徐季柏想。
这点不清白,在徐闻听面前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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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明天见,三十章大概重写了2000,剧情无改动,让三个人的心理都更了顺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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