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庆幸我摘了手套。”徐季柏哑声轻笑,而後擡起眼,含着一簇笑意与她对视:
“孟茴,你是水做的吗?”
……
结束的时候,孟茴已经缩在墙角了。
她退无可退。
徐季柏完全不桎梏她,随她往後缩。
她缩一分,他的手就更凶三分。
惹得最後孟茴只能在角落里承载着堪称凶残的欺负,连连抽泣。
她发现了,无论徐季柏平日对她如何好,床上的徐季柏仍旧凶得要命。
她越哭,他越高兴。
孟茴生气的在徐季柏肩膀撞了一下。
“下次不准这样。”
徐季柏垂着眼含笑,将她抱起到床边,替她擦拭过後,才重新洗了手,戴上手套。
“你要回去了吗?”
孟茴问。
“没。”徐季柏倒了盏茶,递给她润嗓,“还能走吗,能走的话带你出去吃饭。”
“如果不能呢?你要回去吗?”
“那就在孟府陪你吃饭。”
孟茴往他肩膀一撞:“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嗯。”徐季柏应。
两人在东厢房吃了午饭,而後徐季柏便准备离开。
他揽了揽孟茴:“这几日有些忙,你可以随时找小五,让他带你来文渊阁。”
“会不会打扰你?”
“对我来说,最大的打扰是见不到你。”
孟茴一连三日没见到徐季柏。
孟祈打算营一家布坊,落在京中,阿娘和她绣,孟茴制作纹样。
这几日孟茴都陪着她在京中看合适的铺面。
“之後会久居京中吗?”
走在街上,孟茴问孟祈。
“应该不会,请人打理的话并不费事,承德离这近,很多京城的商人都是赚了些钱後,买不起京中的地皮,都去北直隶定居,然後请人管理商铺。”
孟祈说着,两人走进一家茶楼。
两人在座位坐下,点了茶歇点心。
孟茴没摘面纱。
她累得不行,坐直的力气都没有。
这种时候她就很佩服徐季柏和阿姐这样的人,不管什麽时候姿势都极标准。
好像他们背里长得不是骨头,是木板。
茶楼中,说书人意味深长地喝了口茶。
“这还不就是近日京中常说的那个时候。”
孟茴偏了下眼,分去了几分视线。
台下有人道:“可是那三位?”
“除了他们还能是谁。”
“这事真的假的,三爷怎麽可能和侄媳搞在一起。”
“怎麽不可能,我看那徐季柏就是个僞君子!乱。伦都做得出来,还有什麽不能做!”
“那孟家姑娘才最下作,朝秦暮楚,这换前朝,是要浸猪笼的!”
“什麽朝秦暮楚,这是爬。灰!这是乱。伦啊!好下作的一对狗男女!”
“枉我看徐季柏平日光风霁月的样还叫他骗了!原来是这样不齿的人!”
“……也没个真相,你们何必这麽言之凿凿。”
“怎麽没有真相?上次围猎,徐季柏可是放话了,孟氏女做什麽,都由他担着。这不是暗通款曲是什麽!难道你会和你儿媳妇说这种话吗!分明就是乱。伦!”
……
一字一句划破了孟茴刚才存续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