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小小小小小公爷您中邪了吗?”
徐闻听用力闭了闭眼,挥手:当我没说,你找我做什麽?”
小厮这才想起正事:“霍少爷说请您去春风楼吃饭,人都到了,就差您了。”
“局都攒了才来叫我?”徐闻听散漫地说,“不去。”
小厮面露尴尬:“小公爷,霍少爷说李小少爷也去。”
这就是一个让他们拉近关系的局。
霍啓是个和事佬,看不得别人吵架,这一点徐闻听心知肚明。
他仍旧不想答应。
可拒绝的话音滚到嘴边,转变:“你说局定在哪?”
“春风楼。”
徐闻听一瞬怔然,梦里,他和孟茴关系正式破裂的那根稻草,就是春风楼的酒女。
他沉默无言。
最终徐闻听还是答应了霍啓的邀约,但他没同他们一车去,而是自行骑马,独去了春风楼。
他一路烦闷。
越到春风楼越烦。
他都不知道他想证明什麽。
止马,下马。
徐闻听走进春风楼,擡步上三楼,推开。
里面推杯换盏的喧闹瞬间倾泻而出。
“再喝再喝!李德明你这厮酒品真他妈烂,再躲酒抽你丫的。”
李德明笑嘻嘻地喝了口酒,也不生气。
听见动静,他偏头往门口看,和徐闻听对上视线。
气氛一霎寂静。
霍啓左看右看,笑着起身,引徐闻听进去坐下:“好了好了,徐二今儿个来晚了,按规矩自罚三杯!”
他一气倒了三杯酒,挤眉弄眼往徐闻听手中递:“都是兄弟,喝了这酒咱们直接就是,泯恩仇哈!”他二五八万地一挥手。
徐闻听嗤笑:“霍啓你脑子有病是不是。”
他这麽说着,端着酒杯,仰头一口气喝光了,嗙地掷到桌上:“够了没?”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到底是给面子的讯号还是不给面子的讯号。
良久,李德明忽然一散漫笑:“当然够,小公爷都喝酒了,我们还能说什麽?”
徐闻听没理他。
包间里,大概就是为了他俩磨合关系攒的局,只有李德明身边是空位。
徐闻听虽然膈应李德明对孟茴心怀不轨这麽多年,到他还是念着和他的兄弟情谊。
顿了一下,给面子在他身边坐下了。
场上气氛瞬间一松,继续乱七八糟地劝酒。
不知谁先起了头:“诶徐二,听说你那小未婚妻受家法了,她身体我记得差得很,有事没事啊?”
徐闻听望过去,轻轻拧眉:“谁说的?”
“啊你不知道?”那人搔头,“京里该知道的都知道吧,我听了你耳朵,你不爱听就当我放了屁好。”
李德明看着徐闻听变幻莫测的神色,陡然一笑:“没什麽大事,听说有人去处理了。”
这个“有人”实在敏感。
最近徐三爷和孟茴的流言浩浩荡荡,加上徐三爷停职,镇抚司直接闭门,皇党和太後党闹得不可开交,他们一清二楚。
而且听说国公府的周老夫人重病,叫人急招徐三爷回府,那位更是理都不理。
俨然一副割席断交的表现。
现在这种情况下,含糊不清地提这个事,不免触及所有人再敏感不过的神经。
一时间谁都不敢说话。
徐闻听怔然:“他不是不在……”
霍啓立刻打圆场:“李德明你胡言乱语什麽呢!姑娘家的事你说来说去。”
然後和徐闻听说:“别理他,犯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