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男人?”
“女孩子!”
“哦。”
“我数拍子,我们先学脚步,再学手上动作,很简单哦。”
“嗯。”
我没敢问,是不是学完了,就要被抹脖子了,只是抓紧时间去教他一首简单又完整的双人舞。
或许是练武与舞蹈有一些共同之处,楚应予不像一些初学者那样肢体僵硬,他很灵活,反应也快。
记住自己的男步後,就连我的女步也能记下,旋转丶回眸丶牵手,他能接住我的每一个动作和眼神。在这样的配合中,我一边感到满足一边觉得惋惜。
不知道教了他多久,眼见着少年已经越来越熟练,我希望时间一直延续下去不要停。
但这不可能,心里哼唱的歌早就结束了。
“你出师了。”
最後一个节拍落下,我肯定地说道,本想松开手,又被对方捏紧。
“楚应予?”
“……”
“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嗯。”
“那丶那你动手吧,十八岁生日快乐。”
视死如归地说完,我闭上眼睛,几十秒过去,我还是活蹦乱跳的。睁开眼,这人就没变过表情,搞得我很呆。
“你不想抹我脖子了?”
“想。”
“那你倒是动手啊,光想是不够的!我想通了,说不定你杀我,我就回家了!给个痛快,别让我死得又痛又惨哦!”
“……”
再次闭眼,我还是没能等来终结,什麽叫做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啊!我现在就是这样,再拖下去,我又会怕的!
刚张嘴想喊他,被少年用力地拥入怀中。
“如果杀了你,我还痛呢?”
我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害怕和犹豫,他这迟疑不定的一面,又有几个人见过?
我回应着这个拥抱,安抚着说:“万一不痛了呢,我也回家了呢?往好处想,说不定是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再过几天。”
“什麽?”
“过几天再杀你。”
我是什麽过年待宰的鸡鸭鱼吗?养一养再杀?
动摇的某人松开了拥抱,自己跑出房门了,我看着那盘没动过的鸡蛋饼,还想着我和来福分了算。
结果楚应予回头跑进来,端起盘子又跑了。
我:“……”
以为自己活不过楚应予生日当天,但在他的混乱中,我茍活了下来,不知道延期多久,而脖子上那浅淡的疤痕也痊愈了。
就像没发生过那晚的试探一样,于是现在的相处变得有些怪异。
看到楚应予的时候,我时不时会来上一句。
“朋友,今天杀我吗?”
“不杀,明天赶集。”
“好咧。”
过了两天,我又扒拉在他窗户口,问他。
“朋友,今天杀吗?”
“不杀,来福把我衣服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