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妤一脸戒备地看着蓝雪,皱眉问:“你抓我过来到底要干什麽!”
“小丫头,帮我一个忙好不好?”蓝雪走到季妤面前,笑着拉起季妤的手。
季妤鸡皮疙瘩起来了,这女人的手太冰了,这大夏天的冰成这样,不正常吧。
季妤使劲想甩开蓝雪的手,奈何无论她怎麽使劲,挣脱不了一点,就像是被蛇给缠住了一样,季妤想到这中比喻,瞬间寒毛卓竖,全身血液仿佛都被冻住了。
蓝雪将季妤带到石桌前,依旧拉着季妤的手,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季妤忍耐着,打算看蓝雪要她做什麽,直到看到蓝雪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刀,季妤才终于又慌了神,连忙使出吃奶的劲甩开被拉住的手,然後蹦出三米开外,躲到南星身後。
虽然现在南星也不安全,但毕竟是她在这里唯一熟悉的人,躲在他这里,多少给她点安慰。
事实证明,现在的南星不仅不安全,还十分危险,蓝雪命令他捉住季妤带过去,他就真的捉着季妤带到了蓝雪面前,蓝雪让他用绳子绑住季妤,他就真的用绳子绑住季妤,还十分“贴心”的绑得死紧死紧的,勒得季妤脸都红了。
“你这个疯女人,你到底要干什麽!”季妤朝蓝雪吼道。
被吼了,蓝雪委屈道:“你吼我做什麽,我就只是找你帮我个小忙而已,你放心,我不要你的命。”
“那你要什麽,你说啊,你要我帮你什麽!”
蓝雪拿着小刀走过来,牵起季妤的右手,柔柔道:“我只要你的血。”
还真被她给猜对了,季妤皱眉,蓝雪果真是要抽她的血。
只是这刀子在手上划下去该多疼啊,季妤手忍不住抖了起来。
蓝雪轻轻摸了摸季妤的手心,安慰道:“放心,只是取一点点血,我还舍不得你死,毕竟你的血可是很宝贵的。”
“你为什麽非要我的血,我的血难道和寻常人不一样吗?”季妤压制住心里的慌乱,冷静地问。
“当然不一样,你的血用处可大了。”蓝雪说完,拿刀子靠近季妤。
刀子刺入,在手心划了一条口子,或许是蓝雪手法娴熟,季妤竟然没感觉到有多疼。
蓝雪用一个腕大的玻璃杯装她的血,然後又拿出一个类似现代滴管的东西从玻璃杯里吸出一部分血,最後滴到了嗜血草上。
就在季妤以为嗜血草会把她的血吸得干干净净时,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嗜血草竟然在接触到她的血液不到两秒的时间内,迅速枯萎,最後化为灰烬。
似乎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蓝雪也愣住了,呆呆地看着眼前那盆化为灰烬的嗜血草,忽然,又开始大笑起来。
季妤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向蓝雪,只见蓝雪走到左边一个石墙旁,石墙凿出大大小小十几个石坑,每个石坑放有一个透明玻璃杯,每个玻璃杯种着一种植物。
蓝雪取下精心栽培的七彩花回到原来的石桌旁,用滴管取玻璃杯里的血,然後滴到七彩花上。
就在季妤以为七彩花也会同嗜血草一样被她的血给烧毁,然而却没有,七彩花非但没有被烧成灰烬,反而越发娇艳,在蓝雪又滴入几滴血液之後,七彩花甚至绽放出七彩光芒,真真是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季妤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她的血真的那麽神奇吗?
那蓝雪会不会把她变成无限血包,供她养七彩花啊?
季妤才生出这个念头,蓝雪扭头便盯着她,眼里迸发的光芒差点闪瞎季妤的眼,她从蓝雪的眼睛里看到了欣喜,兴奋以及克制不住的癫狂。
季妤寒毛竖起,惊恐地看着蓝雪疯狂地翻找什麽东西,半刻钟过去了,没有找到,蓝雪情绪开始不稳定,边翻东西边扔东西,一边还碎碎念着:在哪,在哪,在哪……
季妤扭头看向一旁的南星,看他表情淡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季妤小声问他:“她一直是这样时而正常时而疯癫吗?”
回应季妤的自然只有空气,南星甚至连眼神都没给她,气得季妤又在心里骂了他好几遍。
等骂完舒坦了,去看蓝雪,才发现蓝雪突然不见了,往四周瞧了瞧,忽地在左前方处发现了一个木门,木门被打开,里面是一个房间,从季妤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里面大概是正常寝房的布置,里面似乎还有个人,看背影应该是个男人。
蓝雪站在那个男人身侧,微弯着腰,正与男人说着什麽,不知道说了什麽,惹得男人推了蓝雪一把,直把蓝雪推了个踉跄,蓝雪稳了稳身子,又上前一步到男人跟前,两人似乎吵了起来,男人声音渐渐变大,倒是蓝雪的声音小,甚至还带着丝祈求。
能让蓝雪祈求的男人,一定非比寻常,季妤好奇地看着男人的背影,听着他的声音,忽然觉得有些熟悉。
“砰!”地一声,季妤回过神去看,木门被男人从里面关上,蓝雪眉开眼笑地走了过来,手里还捧着一个木盒子。
等蓝雪打开木盒子,季妤好奇看过去後,看到里面的东西,季妤震惊得瞪大了双眼,目光死死地盯着盒子里的东西。
针管!
为什麽古代会有现代的医用针管?
蓝雪拿起一支针管,兴奋地笑着走到季妤身前,季妤一脸惊恐地大叫:“你要干什麽!你别过来!”
不等蓝雪开口,季妤便被南星点了xue,身子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蓝雪将针管扎进她的手臂,再眼睁睁地看着血一点一点抽离她的身体,装满了玻璃杯。
季妤感到头昏眼花,她好像看到了三个蓝雪,拿着针管,还在抽她的血,季妤张了张口,虚弱地制止她:“别……别抽了,再抽人就死了……”
话音刚落,眼前一黑,彻底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