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如果她没有消失的话,本还可以迎接更多的生命。”
也是。
一名优秀医生的失踪程度,不亚于一名优秀警察的牺牲,在这点上,付鹤浔意外有些共情。
两人不说话,仪表盘上的时间似乎也在跟着惋惜,不忍拨快指针。
孔清洳突然坐直身,发动汽车。
付鹤浔也跟着坐直身:“去哪?”
“西郊。”
“西郊?”
孔清洳一路飞奔,半个小时後在某小院停下。
付鹤浔打量着地上已快干涸的泥土,不解追问:“这是?”
“常屿青的直播地点。”
孔清洳走上前,但大门已经落锁,除了铁门上贴着手写的转租信息外,她只能看到东扭西歪的架子,以及满是狼狈的地面。
“他那账号不是做得挺好的吗,怎麽突然要转租?”
孔清洳也不清楚他这麽做的原因。
但直觉告诉她,一定和姜釉白有关。
“老付,李平那小子不见了!”电话里的林队怒气冲冲将事情描述了一遍。
按照原计划老林和几个其他同事守在机场,等到李平抵达时,就以粉丝的名义跟他聊一下三年的事。
可谁知道,李平那小子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麽亏心事,像是抽了疯一样,扔下行李就跑了出去。
事发突然,没等老林追上,李平就被一黑车接走,再然後就没了踪影。
“车牌号记住了吗?”
“山A93656。”
孔清洳一惊:“这是常屿青的车牌号,定位显示在西郊。”
付鹤浔一脚踹开铁门,那辆黑色吉普就停在小院中央,一左一右各摆了盆白色曼陀罗。
植株比齐车顶,看起来就像是副活生生的挽联。
在左边那盆白色曼陀罗前,一名年轻的女人正拿水管浇灌。
因为他们的闯入,女人回过头:“孔警官,付警官,你们怎麽来了?”
两轮笑眼弯弯,将身侧的曼陀罗也染上了一层慈悲。
见此花者,恶念尽除。
孔清洳不知怎麽,大脑间就只剩下这一句话。
“常屿青呢?”
时毓关了水,缓步走到两人面前:“不知道。你们找他有事吗?”
时毓说完就拿起手机拨打了常屿青的号码,但与她们之前的情况相一致,依旧是一片忙音。
时毓笑吟吟举起手机:“抱歉啊,我也联系不上他。”
“时毓,李平回来了。”
付鹤浔声落,时毓嘴角的笑容稍微凝结了一瞬。
“李平是谁?”
她转过身,却被孔清洳拦住。
“一个可能见过姜釉白的人,本来是一点的飞机,但现在却失踪了。”孔清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平静一些。
但这次,时毓并没有什麽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