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留影将鄙夷的眼神还给了白琅纹,看着他的身体蓦然消失,只当是游戏的设定,转身活动活动手腕,又看向大殿内。
白琅纹没了,他的徒弟们可还在这。
大殿内,眼睁睁看着自己师父在这番狂轰乱炸中疑似殒命,几名弟子挤作一团,看着惊鸿留影一行人重新朝他们走来,越退越後。
“我还是喜欢你们当初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惊鸿留影呵呵一笑,和其他玩家一起,倒也不急着解决他们,只一步步逼近,欣赏着他们脸上的惊恐表情。
同时还没忘记商量一下如何瓜分这些人。
BOSS都已经解决了,剩下这些小怪不是分分钟的事。
但就这麽直接击杀,有点太亏了,刚刚击杀完一个金丹期修士,竟然才给了十莹玉,还没有俘虏一个筑基期修士赚得多。
“还剩五个,这怎麽分。”
“我指挥这麽辛苦,单独拿一个不过分吧。”
“咱们仨团队一人一个,收益平分给团里的人,剩下俩各凭本事?”
“倾力相助这四个字被你吃了吗?”
“难不成你想吃三个?胃口也太大了。”
三个小团队的领头人光明正大地分起了人,这话传到弟子们耳朵里,几个人腿都软了,不住地求饶:
“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被逼的。”
“我们什麽都不知道,都是他一个人干的。”
“你们再敢动手,流云阁不会饶过你们的!”
人类的悲喜并不共通,玩家们只把这当做吵闹的过场动画。
无人理会,玩家们一直前进,弟子们一直後退。
直到退无可退,最左边的那个弟子终于忍不住了,一脸肉痛地将一张符箓拍在自己身上,不到一眨眼的功夫,骤然消失在衆人眼前。
在他出手的那一瞬间,剩馀四名弟子里,有三名弟子也有样学样,要麽拿出符箓,要麽捏碎玉牌,各显神通,离开了这个地方。
白琅纹直接跑路的下场就在眼前,除了直接传送离开,其他跑路方式他们都信不过。
玩家们:?
被剩下的那名弟子:!
糟糕,他的符箓前几天刚用完,还没来得及买新的!
“从来没有如此深刻地意识到,这是一个修仙游戏。”惊鸿留影嘴角抽搐。
一个个的说跑就跑,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从来没有如此深刻地意识到,凌歌竟然这麽讲武德。”微生物跟着感叹。
还真在能随便跑路的情况下,从头到尾都只和他们打。
这要是身份对调……玩家们一定会让凌歌知道什麽叫放风筝。
“话说你为什麽不跑?是因为不喜欢吗?”惊鸿留影转头看向仅剩的那名弟子,又往前逼近一步。
视线全部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那名弟子慌乱之中猛然想起了什麽,手中长剑直直抵在青竹门掌门背後,狠声道:
“停下来!你们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想救他们,就立马给我退到外面!”
也是这时,玩家们才注意到,之前跪在地上的青竹门一行人,在他们解决白琅纹的这段时间里,已经跑了个没影。
只剩下掌门还跪坐在苏云景的身体旁,低着头,看不清脸色,任由那名弟子的剑尖抵住自己後背。
“这怎麽办?”赴汤蹈火鸡面问。
“大办特办吧,我喝不了酒,坐孩子那桌好了。”云破月说着,面向掌门,真诚发问:
“你有什麽特殊的嗜好吗?比如喜欢被虐什麽的?”
“这个问题很重要,因为这将决定我是骂你还是骂策划。”
这什麽破剧情,把他们最在乎的苏云景干掉,然後留一个不认识的NPC来要挟他们?
这怎麽行。
玩家们失去了掌门,就好像鱼儿失去了自行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