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追问我的年纪,或许是因为不感兴趣,又或许是我这神情看起来不像是与她同龄人的缘故。
“既然主人想听我的烦恼,那人家就说了哦,你可不要嫌浪费时间。”
“不会,”我打开账户余额,直晃晃地摆在她面前,“你算算,我能延长多久的心理关怀服务?”
千姆酱的脸蓦然凑上前,手机荧幕的光与她睁圆的眼睛交相辉映,她丰润的粉唇在不停地轻轻张合,默数着账户的余额位数。
这不过是寻常的数字正常地排列在一起,却因为所在的位置不同,而被赋予了不同的意义。
它代表着金钱,所以更具魅力。
又因为它属于我,从而让我这个人也更具魅力。
名望、金钱、地位,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却实质地决定了人的价值。
千姆酱久久挪不开眼睛。
我注视着她的眼睛,从里面到了纠结、动摇等神情变化。她似乎想做某个打算,却又碍于某种观念或者存在,导致无法迅下定决心。
这模样总感觉在哪见过……噢,我想起来,在看出轨类型的aV时,那些女主人就是这样一副神情。
许久过后,千姆酱才咽了口唾沫,像是豁出去了,语出惊人“主人,请买下我的今晚吧!”
这可谓是相当直接了,连我都不免感到惊讶。
千姆酱的话包含两种意思。
其一,是顺着我前面说的话,续一整晚的心理关怀服务;其二,是买下她今晚的所有权,她那碧玉年华的身体的所有权。
然而无论哪种,都是她向我低头的意思。气场也是一下子从女王坍塌成了百依百顺的女仆,这就是金钱的魅力啊!
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问她“千姆酱,你很缺钱么?”
千姆酱坐直了身子,低垂着眼眸,十指张开指尖彼此相搭,姿态忸怩,弱弱道“其实……”
她将自己的烦恼娓娓道来。
我听明白了,简而言之就是好赌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弟以及破碎的她,生在这样的家庭,所以就很需要钱,在正常兼职的同时,也想做爸爸活。
不过,这当中有几分真话,又有几分假话只有她自己清楚。
我是无所谓真假的。转头看了眼监控。
千姆酱说“那监控这两天坏了,还没有来得及修。”
她暗示得很明显,即便如此,我也没有动手验货的想法。万一她耍了点小心思,监控没坏,反过头来讹我一笔,那可就难受了。
“好啊,”我淡定道,“如果你同意的话,一百万円一晚。”
我没有理解错她的意思,千姆酱没有回绝,她俏脸通红,像是羞涩的小女生,可行径却并非如此。
这点与我一样,我不过是个处男,却老练得像是当了很多少女的金主爸爸一样。
“等等,”千姆酱后知后觉地失声道,“一、一百万円?我没有听错吧?”
看她的反应,我就知道自己报价报高了,初出茅庐的我当然不了解行情,可说出来的话已经没法收回了。
而且,一百万对我来说不痛不痒,用在千姆酱身上也是物有所值,因此我没有改口反悔的打算。
“你没听错。原本我今天就很心情不错,不在乎这些。”我大方说。
“那就说好了一百万!”她像是怕我反悔,立即咬定道。
为表诚意,我爽快地支付了一半的定金,千姆酱看着手机里到账的五十万円,呆呆的像一尊雕塑,之后脸上就有了金钱带来的笑容。
真是灿烂如花啊!
吃完蛋包饭休息一会儿后,我先一步离开了女仆咖啡厅。
而千姆酱虽说是学生,还只是做的兼职,但也得上到夜晚十二点,如今只能请假出来跟我睡觉。
打了辆出租车。
去的不是酒店,毕竟我还是未成年,只是个十七岁的普通高中生。
这点我当然不会告诉千姆酱,只是以方便为理由。
她仅存的一点质疑,也在我剩下的五十万円转账之后彻底烟消云散了。
——只要钱到位,没有什么是不能商量的。
路上,我们都很沉默,就像是最开始时在电车上互不相识一样,只有一次短暂的眼神交流。
到了家,走进门。
我一屁股坐在沙上,对千姆酱吩咐道“开始吧。”
“哎?”千姆酱左顾右盼,确认道,“现在,就在这?”
“没错。现在,就在这!”
“那个……我想洗个澡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