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进忠坚决反对,“想听说书唱曲儿哪儿不能听,怎麽能去那种地方!”
“就去看看嘛,”唐煦继续央求,“我保证我就看看,就听听曲儿,绝对不乱来!再说了,有你在我身边,怕什麽呀?你这麽厉害,肯定能保护好我的,对不对?”
进忠依旧不接她这彩虹屁。
唐煦见怎麽说进忠都不答应,开始耍赖,“我就要去,你要是不带我去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煦煦!”进忠牵着她的手不自觉用力,“不许胡说!”
“那你答不答应?”
进忠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妥协点头。
一个姑娘带个太监逛青楼,也亏她想得出来!若不是唐煦做事一向都是这麽疯疯癫癫,随心所欲的,进忠都以为她是故意嘲讽自己身子不健全。
不愧是杭州城里最顶级的青楼,进门没有浓郁到扑面的脂粉气,反倒是亭台楼阁,琴声袅袅,处处透着雅致。
“哟,二位公子,好面生啊。是第一次来我们寻芳阁吗?”一进门就有人热情地招呼着他们。
“咳。”进忠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挡在了唐煦面前,从怀里掏出银子,“给我们开一间最清净的雅间,再上些好茶好点心。”
领座的小厮见进忠银子给的大方,带他们去了上方的阁楼。开门便见屋中有一容貌清丽的女子拨弄着琵琶。
待二人落座,又一打扮妖艳的姑娘走了过来,为二人斟茶,“两位客官是第一次来吧?需要小女子坐陪吗?”话虽是对着进忠说的,她的眼睛却看着唐煦。
又是个扮作男子偷跑出来玩儿的小姑娘,像她这样的,每个月都得来那麽几位。
大概知道唐煦的心思,那姑娘斟完茶,故意靠近唐煦,将纤纤玉手搭在她肩头,“这位小郎君生得好俊俏!不知如何称呼?”
声音婉转,吐气如兰,唐煦克制不住自己好色的本性,拉过那姑娘的手调笑起来,“小爷姓唐,叫我唐公子就好。”
“唐公子。”那姑娘咯咯地笑了起来,整个人即将贴上唐煦的时候,对面脸色黑沉的进忠“咚”地将茶盏重重掷在桌上,“退下。”
那姑娘扭头被进忠刀子般的眼神吓得一愣,讪笑着退开,却忍不住打趣唐煦:“这位爷护得紧呢……”
唐煦不好意思地对着那姑娘笑笑,“姑娘别理他,他就这脾气,你先下去吧,一会儿若是有事,我们在叫你。”
等那姑娘出了门,唐煦看着对面脸黑得能滴出墨的进忠,笑他,“你干嘛这麽凶,人家又没怎样,碰我一下也不行。”
此时屋中另一个抱着琵琶的姑娘,也看出了些门道,开口问道:“公子,我也要退出去吗?”
“姑娘就不用了,你表演你的就好。”
唐煦在进忠开口前抢先拦下她,又安抚地抓住进忠的手,冲他甜甜地笑,这才让进忠的脸色缓和下来。
这弹琴唱曲的姑娘若是都出去了,那她跟去了趟酒楼有什麽区别。
她唐煦来就是来玩儿的嘛。
好在进忠也没计较,那姑娘便留了下来,见进忠脸色不好,她还主动和唐煦说起,“其实唐公子若是想看表演,今日我们寻芳阁的头牌姑娘有专门的节目。公子不妨边吃饭,边等等看。”
“花魁表演?”唐煦眼睛一亮,“是什麽样的?”
那姑娘笑着摇摇头,“玲珑姑娘的节目,对咱们保密。她的表演,等闲人可是见不着的,公子运气可真好,头一回来我们寻芳阁,就能遇上玲珑姑娘献艺。”
得了人家的消息,总不能过河拆桥,毁了人家生意,唐煦对她道,“你先弹你的,花魁表演不表演的,都是你先在这屋里的嘛。”
“谢公子。”那姑娘十分有眼色地坐到一边弹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