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立刻将他的手推了回去,“那怎麽行。小打小闹也就算了,赌狗可做不得啊。”
说话又开始不着调了,怎麽气上头连自己都骂呢。进忠无奈拉过她的手,把荷包塞到她手上,“拿着,不过是点儿碎银子。”
“我全输光了也没关系?”
“嗯,奴才这儿还有呢。”
唐煦悄悄勾了勾进忠的手指,眉眼弯起来,“你这也太败家了。不过我喜欢。”
进忠见着把她哄笑了,这才带着小太监回去。等唐煦再进到舱内,其他几个姑娘又招呼她,“回来了?来来来,咱们继续。慢慢来,说不定这回你运气就好了呢。”
唐煦却摇了摇头,“真不玩儿了,我还是在旁边学学吧。”
姑娘们还要再开口,毓瑚在一旁替唐煦解了围,“这牌也打了半天了。都歇歇吧。皇上赏的寒瓜,再不吃可就要不冰了。”
“对对对,”唐煦连忙点头,“我去帮大家切。”
船队一路走走停停,行至杭州行宫,一衆人这才算安定下来。皇上也是登基以来首次南巡,见什麽都稀罕,再加上有个长在江南,却和他青梅竹马的皇後,二人算是玩儿开了。前朝官员连番的接见作陪,都没能让皇上尽兴,他又想着效仿圣祖爷微服出游了。
御前几人知晓消息的都忙着准备,唐煦看毓瑚拿出了件,闪得能晃瞎了眼的明黄色马甲,小心问道:“姑姑这是帮皇上准备私服呢?”
“嗯。”毓瑚打量着那背心,满意地点了点头。
“可是姑姑,这外头的老百姓,可没人穿过这麽显眼的黄色啊。”
这事说起来,毓瑚也不是很能理解,但皇上都同意了,应该有他自己的考量吧。
毓瑚给唐煦解释:“皇後娘娘说了,就算微服出游,也要体面。我本来给皇上准备了一套麻布衣裳,皇後娘娘说太不体面了,让我换一套来。这黄色,是皇後娘娘的最爱,皇後娘娘高兴了,皇上自然也高兴。”
唐煦依旧不解,“可皇上若是遇上刺客,这马甲不就成了靶子了?那李玉公公和进宝公公,哪一个武功都不够高强吧?”
毓瑚沉吟了半晌,“嗯,这倒是个问题。”
将手里的马甲放下,毓瑚去找皇上了。坐在旁边一直看着的进忠开口道:“怎得突然关心起皇上来了,这麽在乎他的安危呢?”
唐煦捏着鼻子转头,好笑地看着他绷起来的嘴角,“哎呦,这屋里哪儿来的一股酸味儿啊,好酸啊,进忠你闻到没有?”
进忠依言抽动了下鼻子,“奴才怎麽没闻着?”
“大概是因为进忠公公自己泡在醋里,腌入味儿了吧。”
进忠反应过来了,错开眼不去看唐煦,“啧,谁吃醋了,奴才才没有。”
“啊!原来我又误会了。皇上出游,我怎麽能不担心啊。皇上心系百姓,想和百姓同乐。可外面的坏人那麽多,像他这麽高尚的人若是被坏人盯上了,我简直是不敢想。。。。。。”
“煦煦!”
很好,坚持了三句话,唐煦死死憋着笑,故作懵懂,“怎麽啦?”
进忠咬着後槽牙,“奴才错了。奴才吃醋了。”
唐煦这才笑出来,上前拉着他的手哄他,“我关心他干什麽,我是关心毓瑚姑姑手里那个出宫的令牌。毓瑚姑姑不跟着他们出去,我也得被扣在宫里。你不想出去玩儿?”
“煦煦想出宫?”
“嗯!整日看着皇上四处游玩,我却只能跟毓瑚姑姑大眼瞪小眼,好无聊啊。”
进忠笑了,“不用毓瑚姑姑那令牌,奴才也能带你出去。”
“真的?不会很难安排吗?”
“啧,你也太小瞧奴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