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眼神戒备地看着她,不知道该怎麽说,他甚至不知道这姑娘是哪儿来的,要干什麽。
“你叫什麽名字?每次都叫你小哥哥,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麽。”
“奴才进忠。”
“奴才?”少女一愣,“我叫唐煦。所以说,这里是古代?天哪,这一觉给我送哪儿来了?这是哪个朝代啊?”
进忠蹙眉,这姑娘,不是主子?脑子不是有问题吧?胡言乱语什麽呢?
见进忠不说话,唐煦又看向他背上那还在渗血的伤口,“你总被别人这麽欺负吗?我记得你几年前救我那会儿,可挺机灵的,怎麽变笨了?”
进忠抿了抿唇,“和姑娘无关。”
唐煦叹了口气,“是跟我没关系啊,可是谁让我总遇见你呢?看你过得这麽可怜兮兮的,我于心不忍呐!再说了,我也不知道这地方是哪儿,就只认识你了。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上?”
进忠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姑娘,认识奴才?”
“你不记得我了?”唐煦比他更惊讶,“咱俩可是见过好几次,我还救过你的命呢。啊,当然,你也救过我一回。你,真不记得啦?”
进忠回忆了半天也想不起来自己打哪儿见过她,仍旧警惕地看着唐煦。
“哎!啧啧啧,你这记性,也难怪总让人欺负了。”唐煦低头在身上看了看,把腰上那个漂亮的香囊解下来,又把手腕上的银镯子放进香囊里,递给进忠。
“幸亏我今天穿的是这身衣服,这镯子给你,你收留我一晚上吧。不然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
进忠看着她,没动。
唐煦拉过他的手,把香囊放进他手里,指了指他背上的伤,“拿着,这镯子是银的,可以换钱的你知道吧?可以买伤药,还有好吃的。够我一晚上留宿的钱了吧?”
这是把他当傻子看了?进忠眸色冷下来。
“奴才可没地方给姑娘住。”
“怎麽就没地方了?你平时都睡哪儿啊?”
“地上。”
“啊?”
进忠嘲讽地看着张大嘴的唐煦,“刚那老太监庑房的地上。怎麽,姑娘还要跟我来吗?”
“啊。。。。。。这。。。。。。你过得,还真不是一般的惨啊。”想到自己要跟一个脾气暴躁的老太监睡一间屋,唐煦一阵恶寒,“那就没有别的地方可以给我住了吗?
很显然,没有。因为进忠看她的眼神依旧不是很友好。
唐煦很想伸手问他把镯子要回来,想了想,算了,自己也不是很缺一个镯子。
进忠什麽话都没说,观察着唐煦一会儿一变的脸色,突然就理解了,为什麽那些地位高一点的太监喜欢欺负他。
逗个小兔子玩儿,还挺有意思的。如果那兔子还觉得他是傻的那个,就更有意思了。
进忠倏地哼笑一声,“等着。”
“哎,”唐煦拉住他,“我不想跟那老太监一块儿。”
“松手。”
“哦。”
可等进忠找好了地方再回来,那里,却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