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收了谁的钱,要害我们主儿,亦或是想收买澜翠,对我们主儿做什麽。如今没成功,就往我们主儿身上泼脏水。”
唐煦没理春蝉,看着来管闲事的如懿,笑得轻松。
卫嬿婉来御前告状的时候怕是没想到如懿会在这儿吧?搞笑,就凭这两人不死不休的关系,她还申辩什麽,看戏就行了。
炩妃娘娘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不是?
唐煦对着如懿开始引战,“皇後娘娘,这炩妃娘娘特意在御前等候,可不像是只请皇上评理那麽简单啊。”
这句话,好熟悉,这不是当年,她跟凌云彻说的话嘛。
一想到凌云彻当时为了给卫嬿婉调个职位,还特意在宫道上等她,来给她请安。如懿撇了撇嘴,十分认同唐煦的话,不管什麽时候看卫嬿婉,都很狐媚。
如今这情形,卫嬿婉一定是为了勾引皇上,才弄出这番动静。
如懿的脸色一下便沉了下去,“炩妃,你究竟是为了给你的宫女讨说法,还是为了争宠?”
卫嬿婉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又立马换上了一副和事佬的样子,柔声道:“皇上,皇後娘娘,臣妾自然是为了给澜翠一个交代。不过臣妾觉得,这其中可能是有什麽误会。
唐煦与澜翠同乡,平日里交情不浅,她们之间应该不至于有什麽深仇大恨,或许只是无心之失。臣妾斗胆,愿为唐煦担保,求皇上宽宥她这一回。”
春蝉在旁煽风点火,“主儿仁慈,但事实摆在眼前。主儿这麽轻易放过她,会让澜翠心寒啊。”
唐煦听着春蝉的话,又看看一脸关切模样看着她的卫嬿婉,真是越发疑惑。
不是,这俩人没觉得自己干的事儿和说的话那麽矛盾吗?
精神分裂?
口供没串好?
如懿冷笑:“炩妃这是在为自己开脱?”
卫嬿婉忙道:“臣妾只是觉得事关人命,若真是误会了什麽,岂不是冤枉了好人?唐煦好歹也是臣妾宫里出去的,臣妾既不会对她做什麽,臣妾也相信,她万万不会对臣妾做什麽的。臣妾看她,就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臣妾怎麽会不想护着她呢。”
卫嬿婉和如懿开始了驴唇不对马嘴地对峙,一个不停问你是不是狐媚争宠,一个说要对唐煦从轻发落。两人车轱辘话在那儿反复说,半天也分不出个胜负。
皇上已经无聊地喝了好几盏茶,开始吃桌上的果子了。
而唐煦一直盯着卫嬿婉看,好半天,才终于想通了。
今天这事儿,若是澜翠在她那儿死了,卫嬿婉便可以顺理成章地将杀人的罪名扣在自己头上,事情闹大,那她就死定了。卫嬿婉就能除了她这个不受控制的人。
若是有变动,卫嬿婉像现在这样站出来当个和事佬,把她保下来,卖她一个人情,那她就要感激这个救命之恩。
可她本来也不听话啊,杀澜翠保她,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正在这时,李玉上前禀报:“皇上,医女说澜翠已经醒了,正要来见皇上。”
这殿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也不差她一个,皇上点点头,示意李玉将人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