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敛了下眸子,怕把人逼急了,不再逗弄她,“那是自然,奴才跟煦煦,自然是般配的。”
两人收拾过後,一同去上了值。最近清闲的很,唐煦这一整天都在想自己被秦立骗了的事儿。下值後,急匆匆往内务府赶。进忠自然是注意到了唐煦的坐立不安,见她没跟自己打招呼便从御前离开,悄悄跟了上去。
秦立那边这两天可是煎熬的很啊。
唐煦从他这儿走的那天,临近下值时分,秦立走到他那上了锁的,专门存放宝贝的柜子前,想把他特意从宫外带来的助眠散给拿回去。最近宫里事多,他也上了年纪,老是是失眠,这药可是他从外头一个神僧手里讨来的。
可他在柜子里翻找了半天,最後看着手里那个白色的小瓷瓶,秦立大惊失色。
“哎哟喂!”他一拍大腿,“坏了!坏了!拿错了!”
秦立这两天心里七上八下的,唐煦的疯癫他可是有所耳闻的,就怕这祖宗回来找麻烦。关键找麻烦倒还是小事,唐煦出手其实还是很大方的,他更怕自己失了个小金主。
秦立正忐忑地核对着手中账册的时候,唐煦风一阵地闯进内务府,一把将那个白瓷瓶拍在秦立面前。
“秦公公!你给我的到底是什麽!”
“哎呦,姑奶奶!我的好姑奶奶!是奴才老眼昏花,拿错了!”秦立哭丧着一张脸,“这个!这个才是您要的!之前那个,就当是奴才送您的,不收银子。您高擡贵手,就饶了奴才这一回吧!”
秦立点头哈腰地给唐煦赔罪,把手里唐煦原本该拿走的药塞过去。
下药这种事,其实是一鼓作气的。唐煦已经失败两次了,看着手里的小瓶子反倒犹豫起来,“这样不好吧?”
“应该的应该的!没什麽不好的,唐姑娘若是想要,奴才再给您搭一瓶。”
“哎,不用了不用了。”唐煦握着手里的瓶子,迟疑着向外走。
刚一出门,就看见进忠正靠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煦煦这是,准备的什麽药呢?”
唐煦脸色一变,转身就跑,“什麽也没有。”
进忠在她身後,不紧不慢地跟着她,“别跑啊煦煦,既然是给小爷准备的,那小爷得瞧瞧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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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字数超过作话限制了,放这儿):
某日,唐煦(鬼鬼祟祟)问毓瑚:毓瑚姑姑,内务府,能不能采买禁药啊?
毓瑚(警惕):你要做什麽?
唐煦: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她夫君是太监,可是吧,我那个朋友一直也没和她夫君圆房,有点着急。我这不想着,帮帮她。
毓瑚(了然):只要给够银子,秦立什麽不能给你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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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没进殿的进忠,煦煦何时有了这样的朋友?莫非?这药是给他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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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务府
进忠将寻来的白色小瓶子交给秦立。
若是御前的唐姑娘来向你买药,把这个给她。
秦立:进忠公公这是?
进忠:唐姑娘帮她朋友带的,奴才我不方便给她。
秦立(揶揄):懂,懂,有个朋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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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务府
秦立看进忠和唐煦走了,哀嚎:完了,把事情给进忠那小子搞砸了,他睡不着媳妇,不会来找我麻烦吧?
进忠(冷哼):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