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像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就不做那种梦了,也不大记得梦里的东西了。再後来,也就不怕了。”
进忠揽着她的动作更紧了。
因为他,那麽小的一个人,就要独自背负着这样一份沉甸甸的秘密。
甚至现在,她还是一个人,为了他来来回回,尤其辛苦。
“煦煦……”
“嗯?”
“再来一次好不好?”
转眼便到了年末。
除夕前的宫里,比往常更忙,既要给各宫送赏,还要一个接着一个的宫宴准备。
好容易等皇上带着嫔妃大臣们热闹完,皇上去长春宫和皇後守岁。外面的几个人才捞到机会喘口气。
“喏。”
唐煦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锦盒,递到了进忠的面前。
“这是什麽?”
进忠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精致的和田玉扳指,玉质温润细腻。
“怎得突然想着送奴才扳指了?”
“咱们成婚,我还没给过你信物呢,这对戒指就当成是信物啦。”说着她伸出手,“给我戴上。”
等进忠将戒指套在她手上,唐煦又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根早已编好的红绳,将扳指穿上,然後绕到进忠身後,将戒指戴到了他脖子上。
“你平日里伺候皇上,手上不能戴东西,就戴在脖子上吧。可不许摘下来。”
进保在一边,看他们俩腻腻歪歪的样子,忍不住道:“这大过年的,还要不要人活了?奴才连饺子还没吃上呢,牙就酸倒了。”
唐煦毫不留情地怼回去,“酸的话你自己也找一个呀。找一个显摆回来不就好了?”
进保委屈地瘪瘪嘴,“说的容易,奴才我倒是也想啊。”
进保转头,见李玉看着天上的月亮,端的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好像什麽都没看见似的。
自打从翊坤宫回来,师父突然就变得清心寡欲了,进保看热闹不嫌事大,用胳膊肘捅了捅他。
“师父,您就真不打算,再为自己寻摸寻摸了?”
李玉突然想起自己在翊坤宫日日吃馊饭,拉肚子的场景,拿着拂尘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太可怕了。
“进保,”李玉语重心长地教育他,“咱们是太监,儿女情长这种东西,不是咱们能随便肖想的,还是不要乱动歪心思。”
不然就会像你师父我一样,差点没被喜欢的人弄死。
进保讪笑着缩了缩脖子。那谁叫你喜欢那麽个人呢,没被皇上处死你都命大了,下次挑个正常点的喜欢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