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朽木夫人当然要有优秀的灵压,不过也要有良好的姿态和礼仪,还有舞姿。毕竟朽木家的女性历来有在瀞灵廷公开表演舞蹈的传统。”
吟原本乖巧的表情出现一道裂痕,她原本就鲜少在人前露面,在一群人面前强颜微笑就已经很困难了,现在让她跳舞?她从小的舞蹈课可都溜得很欢。
“可能公主并不完全知道要如何去做一个贵族之家家主继承人的妻子。虽然有些失礼,但你的母亲在这方面完全不合格,这大概给你造成了错误的印象。”
人们都说远山夫人在丈夫沉睡後受到打击过大,变得乖张易怒丶不近人情,不仅不再出现在客人面前,连家族事务也一并撒手不管,丢给长子长女,每天只知道娇惯许给了朽木家的小女儿。
“贵族宗家家主的妻子要处理的事情是很多的,家族财务丶和其他贵族的社交往来丶管理分家和家臣……林林总总。”看着吟有些绝望的表情,蓝染微笑着“安慰”:“不过这些不用担心,就算远山家不帮助公主学习,朽木家的家臣们也不会放任不管,最早在继承人的及冠礼前就会派人来指导公主了。”
“就没有简单一点的事情吗?”吟恶狠狠地瞪着蓝染,已经不期望他能说出什麽好话。
“有啊,妻子最简单的义务,公主应该知道吧?”
不满地瘪瘪嘴,吟冷冷挖苦:“朽木家又不缺仆人,用不着我服侍那个臭弟弟。”
“您说得没错。”听到这个颇具嘲讽意味的尊称,吟就预感到没有什麽好事,果然,“可是下一代继承人还是最好要由正妻生下的。”
少女苍白的脸上染了一抹红晕,她说的“服侍”完全不是这回事,可是,这的确也是她要面对的问题。要她和白哉那个臭弟弟……怎麽想都,完全不想去想象。
“说起来,公主有学过吧?”
吟当然知道蓝染说的是什麽,可她下意识没出息地闭上眼,反应过来睁开时就看见了蓝染无不嘲弄的微笑。
这个家夥——
吟索性抛弃了所有羞耻心,理直气壮甚至正气凛然地大声回答:“我知道,不需要别人教。”她的确有看过各种医学知识,其中就包括某些行为的相关内容,虽然是现世人类写的,但是灵魂的身体结构应该也差不多,吧?
可为什麽蓝染看着她的表情依旧带着玩味和笑意?吟默默吸了一口气,本着多说无益不如动手的态度,飞速起身走到蓝染面前,把跪坐着的他推倒,跨坐在他身上,用刚刚要回来的雨中仙比在他脖子上,以自己能想到最凶恶的语气威胁:“不许再笑了。”
他终于收起笑容,毫无灵压为底气的吟握紧了刀,十分担心这骑虎难下的局面不好收场,谁知她身下的虎轻易夺过她持刀的手腕……
她刚刚一定是疯了才要和这家夥近身,这几年禁闭里她竟然忘了面前的人近身战斗能力比她高出好几个纬度。
蓝染缓缓直起身,靠近已经紧张得开始轻微发抖的吟,伸手轻易扶住她的腰。少女的体型本就比他一个成年男人小上几圈,纤细的腰身更是可以被他的一只大手直接握住,他能够感受到自己面前的人在腰被他一手握住後颤抖得更厉害,连呼吸都忘了。
他没有戳穿少女的恐惧,选择继续“轻松”的话题:“公主知道的的确不少,不过,这样的。。对新手并不友好,很容易把自己弄伤。”
完全没预料到这神奇发展的吟瞪大了眼睛,看着蓝染认真的神情完全忘记尴尬,由着他轻轻把自己推到地上,然後居高临下用漠然的目光注视自己。
明明他们之间隔着一段应该不远的距离,连彼此的鼻息都感受不到,可吟却觉得他离自己很近,近到自己完全无法动弹,甚至呼吸困难。
“虽然这种姿势在实际操作上也有困难的地方,但是比起刚刚那种要简单很多。”
听到传入耳边的话,吟才想起来现在该死的情况。可她完全没有了刚刚的勇气,别说回复他的话,就是眼睛都不敢再看他。
直到自己被蓝染捞起来,头靠在他肩上,双腿被盘在他腰间,整个人挂在已经站起来的蓝染身上时,吟才缓过神,然後试图下去,却只是被抱得更紧。
……
的确,朽木家继承人有早婚的传统,但蓝染没有告诉吟的是,即使如此她这样仅仅及笄而尚未真正成年的小鬼也不会被那群保守的家夥送到与家族继承人的婚姻殿堂。
蓝染帮已经紧张到僵硬的吟盖上被子,低头瞧见那双小鹿般的眼睛里已经重新染上好奇,正一瞬不瞬地打量着自己。他俯下身,他的瓷娃娃果然害怕地闭上眼睛,他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继续附身,轻吻一下她的额头,就如同一阵风般离开了。
今夜的事情过于魔幻,吟只能闭上眼睛,一遍遍告诉自己不会有更加魔幻的事情发生,这样自我洗脑了不知多久才堪堪入眠。
可在梦里她见到了更加魔幻的场景:昔日医学课本上的文字和图片被她的大脑加工成连贯的画面,补上声音,加上想象中的触感……至于模糊的面孔,取材于她现在相对熟悉的人。
惊醒的吟一下子坐起来,胡乱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发现与平日一样才真的确定刚刚那些极为生动的感受真的只是来自梦境。她因此稍微松了一口气,可这样的梦境又实在让人有点难为情。
连续做几次深呼吸,吟又用手拍了几下自己一定已经变得红彤彤的脸颊,可脸上的温度完全不见降下来,她只好把头埋进被子里,却一下子回忆起梦中的细节。
吟抓狂着扑腾起来,几个打挺之後缩成一团重新侧躺下来。
她竟然梦见了自己和蓝染惣右介……做,那种事情。该死……一定都是因为……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