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轮眼啊。。。。。。忍界中数一数二的瞳术,不知道拜托止水的话,能不能给我看看。以前只在书本和屏幕里见过,真实的写轮眼还真想看看。
“我知道啊,宇智波的写轮眼嘛。”我夹走了止水面前盘子里最後的一块肉,细细地品尝。
我感受到周围的空气好像凝固了一瞬,擡头对上了少年的眼睛。
“喂喂喂,你别突然这麽看着我啊。”他几乎错不开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手里的碗筷也早就安静的放在桌面上。
“你怎麽知道的?”还是少年低沉温润的嗓音,疑惑但没有一丝戾气。
“你的衣服。”我也放下碗筷,解释道:“我救你那天看见了,你的衣服上有团扇的纹样,就算我再没有常识,也知道那是宇智波的族徽。”
止水怔了一下,随後面色舒展开来,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说道:“那你竟然还敢把我带回来,宇智波的忍者就算是尸体也有很高的价值,很可能会引来危险。
“都说了是你抓着我不放,南贺川马上要涨潮了,不得已才把你带回来的,要不咱俩都得埋在那儿。”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知道止水是担心我遇到危险,才没有告诉我他的身份。
但是我既然决定收留他了,有些事还是说开了好,免得日後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于是我继续补充道:“不过你的力气是真大,当时抓着我的脚腕一动不动,当时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还醒着。”
“我丶抓着你?”
“对啊,力气可大了,我猜你当时一定很想活下去。”
“我想活下去。。。。。。吗”他双手搭在桌子上摩挲,喉咙里像是堵了什麽东西一样难受而又刺痛,他停顿了许久,才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苦涩。
“是我自己选择了死亡。”止水一边说着,一边陷入了沉思。
好像这些天积攒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他继续补充道:“我的家族和村子的矛盾愈演愈烈,如果发生内乱,外部的危险很可能会趁机撕咬过来,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于是我向村子提出,去阻止族人的叛变。”止水停顿了一下,眼睛看向窗外。
“但是在回程途中,我被人暗算夺去了一只眼睛。如果被家族知道,我被夺走了写轮眼,那麽他们之间的矛盾会更加激烈,所以,为了延缓内乱的发生,我把最後的一只写轮眼托付给挚友,在南贺川选择了自杀。”
止水平静的话语掀不起一丝波澜,阳光的阴影笼罩着他的上半身,此刻的他好似一只被丢弃的猫,渴望着某人的回眸,又希望面前的人儿可以将他从无尽的坠落中拉起,接纳一无所有的自己。
“你是笨蛋吗?”清脆的嗓音打碎了少年的回忆。
“用死亡来拖延矛盾,根本就是本末倒置!”我攥着拳的指节微微发白,止水叙述时的平静更让我心口发紧,仿佛看见那个浑身是血的少年在南贺川畔等待着他的死亡。
“伤口藏在绷带下只会腐败化脓。”我起身走到他旁边,指尖划过他右眼缠绕的纱布,“你昏迷的那段日子,每天换药时都能摸到新的痂。知道为什麽吗?”微凉的林风顺着窗户吹进来,止水出神地注视着我,睫毛在微风的抚动下微微颤抖,喉结滚动着好像在吞咽什麽未尽的话语。
“因为每次治疗我都会把绷带解开,露出伤口,用小刀一点一点挖去腐肉。”
“真正的愈合从来不是粉饰太平。是让伤口暴露在阳光下,腐肉与新肉在剧痛中交融,直到紧紧融合在一起,形成新的皮肤。虽然可能会留下疤痕,但也会让我们感受到疼痛,铭记疼痛,从而更加珍惜愈合之後的和平。”
语尽,我双手捧着他的脸颊,直至对上他的眼睛,他寂静的眸子深处好似出现了一丝波澜,不易察觉。
“还有,你知道吗?止水。”我说。
“你比谁都渴望活着——无论是在河滩上抓住我脚踝的力度,昏迷时攥着我袖口的样子,还是每次喝药时皱眉却坚持咽下去的表情。。。。。。这都说明,你想活着。”
你想活着,止水。
止水的怔怔的看着我,周围安静的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止水?”我小心翼翼地出声试探道。
“嗯,我在。”只见他的目光重新回复清明,右手抚上我托着他脸颊的指尖,唇角勾起,笑容绽放在他的脸上,仿佛春日的暖流冲开了冰封的河面,让人心里痒痒的。
“新月,你……”
“咚咚咚——”
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止水。
“新月小姐!”洪亮的男声穿透门板,“你在家吗?今天有新货!”
原来是秋河大叔——经常游走在各个村庄的卖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