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从天上坠落,黑红相间的写轮眼和紫色鬼魅的轮回眼随着飘荡的黑发闪现,然後又跟随着少年的动作出现在衆人眼前,没有一点犹豫,如急风骤雨般的迅猛,如白色雷暴般的狂烈,一阵白色闪电从人群中划过,之後配合着下一场惊雷轰鸣以及装饰这场盛宴的配餐——满地痛苦哀嚎的忍者身体。
“滴答,滴答。”
屋外的声响并没有被雨声覆盖,烛火闪烁,一对年老夫妻坐在桌旁相顾无言。
“我们的女儿已经死了。”
“我知道。”
“别去。”
烛火闪烁,两个人影被拉长在墙壁上,板凳被擡起,那位老人双手握拳,不断地深呼吸又吐气,最後小心翼翼地从门缝里悄悄往外窥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屏气凝神。
“我知道。”
天气昏暗朦胧,那不久前被他痛骂的少年正站在不远处,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眼睛?老人眨了眨,还是黑色,果然是自己眼花了。
咻!
明明刚刚还握着一把白色耀眼的流光长剑却又突然消失不见,随着视角的转移,骤然急促的呼吸声,门缝後面的老头突然瞪大了布满血丝的浑浊双眼。
竹之村的村长硫磺,他的女儿死在了一群糟糕的忍者手里,女儿是老来女所以夫妻俩特别宠爱她,十几年含辛茹苦地抚育一个孩子长大,看着她变成一朵美丽绽放的花,那个时候夫妻俩最烦恼的就是村里那群臭小子们什麽都不懂,怎麽能照顾得了他们的宝贝女儿?
老夫妻发愁又开心,千挑万选,终于找到下一个合适的养花农,後来妻子牵着女儿的手告诉他,他们的小姑娘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小小的孩子长大之後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他想着以後要带着自己的小外孙们一起去打扫温泉,老婆子要是抱怨,他也准备好了一系列的说辞,竹之村村长之孙当然要继承家业,发扬光大温泉事业,再然後呢?想不起来了,是年纪太大了吗?
但那个晚上,那些人,那麽多的背影,那些该死的丶那些可恨的全部都一刀一刀刻在他的血肉里!
那群该死的怪物!
所以这个老人选择复仇,瞒着妻子和雷光团的人策划了一切,甚至不惜牺牲整个村的村民,村民变成了人体炸弹,但他的仇人还没死完!那些背影里的人,其中一个就在那里,躲在门缝後面的老人擡起手,擦掉脸上的泪痕再睁眼满满都是狠戾,他已下定决心。
“老头子,你要干什麽?”
老妇人看着自己的丈夫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短刀就要冲出去,努力阻止,她不想在失去女儿之後再失去另一个亲人却在看见那张充满恨意的脸时…选择放手,几十年的夫妻,她比谁都了解那个男人,那双流着泪的眼睛在说。
今天一定要血刃仇人!
“去吧。”但请一定要活着回来。
少年躲在暗处假装离开,雨水落在身上浑然未知,刚才的老人拿着刀冲向其中一个落败忍者而去。
他们果然认识……
“是你!是你!该死的忍者!”
当刀刃穿透胸膛,黑犬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不是死在写轮眼之下,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被一个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的平民偷袭。
这样屈辱的死亡,他不能接受。
“不要!我不要这样死!宇智波!”
黑发少年转身离去,以命偿命在忍者世界很正常,他遵循忍者世界的法则,以恶治恶,以罪惩罪,这就是宇智波佐助选择的路,至于剩下的那些附近的木叶忍者会来处理,他不担心。
又是一场倾盆大雨随之而来,一切罪与恶掩藏也随之掩藏在黑暗中。
“还有别的消息吗?”
佐助打开通讯工具向监察小队询问情况,免费又好用的劳动力干嘛不用?
“应该还有暗雷团的人在附近,你可以四处走走,一定会有人主动来找你。”
有人?
离开了竹之村,继续沿着村庄外侧环行,漫无目的地行走,最後在路边遇到两个人,一个看着很年幼的女孩和另一个沉默的大个子突兀地站在一颗老树後,不知在等待什麽,短暂对视之後又主动过来与他攀谈还非要一路追随。
少年挑挑眉,心中的那点波澜随之平静。
一间明显被荒弃的茅草屋,两个穿着防水黑袍的少年刚从外面回来,零零总总地向领队汇报搜集到的竹之村情报。
“鹤”揉了揉额头。
看来竹之村是个非常危险的地方,如果所言属实,那麽宇智波佐助在这里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到暗雷团而像他们这样的疯子必然会用武力来证明自己的信仰,人体炸弹还没有任何消息,他还是想尽量得避免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