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开,”他没好气地说,“挤在这里干什麽?帮倒忙吗?”
放着药的盒子都快被他们挤到桌子下面去了。
沟口贞幸来检查伤口的时候只带了一卷小的纱布,以前伊佐鹤接球的时候,就算用到手指,顶多也就是指关节容易破皮,哪有这麽大面积的。
虽然早在场外观战的时候就觉得会受伤,没想到这麽严重。
伤口不算深,只是比较细,养几天应该能好大半。
沟口贞幸心里放松下来,然而扫到身边人一个个变得紧张的神色,他还是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而且神情越来越凝重。
花卷贵大忍不住抓住了国见英的衣服:“我要受不了了……”
小伊同学不会以後都不能打球了吧!!
难道还有骨折什麽的!!
伊佐鹤:“想象力不要那麽丰富……”
你就是这麽当前辈的吗?这麽能脑补?
他又看看身旁神情难得严肃的国见英……嗯……算了。
没想到国见也信了。
及川彻也被他们紧张围成一圈的气氛感染到了,连忙拨开人群跑进来:“怎麽了?”
沟口贞幸举着伊佐鹤的爪子:“不能写作业了。”
“什麽?!!!”及川彻大叫一声,对上他越发沉痛的眼神,又忽然反应过来,“什麽作业?!”
不要吓他啊!!
不能写作业而已,害他以为小伊同学要死掉了,及川彻忍不住抹了一把泪,“吓死我了……”
伊佐鹤看着他夸张的表情,竟然有点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
沟口贞幸说:“不要围在这里了。”
不然等下传出去都是他们的新人王牌已经没了,他去拿了盒子给伊佐鹤清理伤口,涂药的时候,及川彻一直在旁边看着,对那些记者叫他的声音充耳不闻。
等到伊佐鹤的手包好了,他才眯了眯眼睛,说:“你对小不点可真好。”
他的语气不太像是生气,却也不像是在说好话,伊佐鹤歪头看看他,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
根本不像是在笑。
伊佐鹤不由得沉思。
难道自己又惹到他了?
应该没有吧?
那他在不高兴什麽?
伊佐鹤看了又看,及川彻脸上的笑容毫无破绽,除了眼神凉了点,让人觉得有些危险,和平时都没什麽区别。
“青叶城西的同学们——”在裁判桌旁的一个工作人员忽然走过来,“别忘了等下还有颁奖和表彰仪式,流程和IH的时候差不多的,大家注意整理仪表,我们还有一个和观衆致谢的环节……”
和IH的时候差不多吗?
及川彻脸上的笑容忽然变得有些茫然,IH的时候也没人来通知吧?
春高果然隆重了很多,又或者因为青叶城西,又比原来多了许多期待。
以前观衆零零散散,也没有现在坐得这麽满。
及川彻望着上方,在他身边的伊佐鹤被国见英递了一条毛巾,刚擦了擦脸,就瞥到了他的眼神。
仿佛在梦中一样。
在及川彻的记忆里,更多的是比赛之後狼狈到都快爬不起来,却还是要撑着站起,还要抓住身边的队友,如同按了快进一般,机械地鞠躬,观衆在他的眼里一个个离开,话筒里的声音环绕着,传遍全场:
“优胜,白鸟泽学院……”
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明明是五局的比赛,能让他们争取到更多机会的五局……
伊佐鹤的脑袋忽然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