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们带着满载而归的满足感,从店里走了出来。手里大包小包,拎着各式各样的圣诞礼物。
现在的她们,打算找家饮品店喝点东西。
“但是不能喝酒……”
月见心有馀悸地先否定了这个建议。
男女的话题自从被带偏到对性取向的怀疑後,便自动不了了之了。两个女孩子,谁都无意八卦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话题。
“精灵是怎麽回事啊?”
然後,话题不知不觉来到了目前咒术界最关心的主体上面。
走路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要找点话题聊。
“都说你能看得见精灵诶。”
宫野悠好奇地问道。
“只有一只表层附着咒力的精灵能被我看到。我们小时候就认识,它对我好像很感兴趣,所以稍微了解一点。”
“诶?你居然愿意跟我谈有关精灵的事……”
“这没什麽。”月见轻描淡写地回应。
“但是听说你面对总监会很抗拒谈这些。”
“宫野前辈也不喜欢和那些人直接打交道吧。”她反问道。
“你就没想过我是总监会派来向你套话的吗?这麽没戒备心啊。”
“我相信你。”
相信一词对咒术师尤为珍贵。意味着身在危机四伏的战场上托付後方,意味着在波谲云诡人人都有算计的政治斗争中主动交付了掌握权,让对方毫无阻碍地了解自身的软肋。
这个将後背,将刀刃同时交付给对方的词语,成为了牵系女孩们感情的绳索。
“我相信你啊。”注意到宫野悠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月见用略带调皮的语气,笃定地重复了这句话。
夜幕低垂,街灯如点点繁星,闪烁在城市的喧嚣之中。两个人静静走在路边,她们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拉长,与过往的行人交织成流动的画面。
宫野悠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人群的喧嚣,她在寻找着什麽,或许是一段记忆,或许是一种感觉。在人潮中,她凝视着那些模糊的面孔,心中不禁涌起一种时空交错的迷茫。
“我以前是不是死过?”她突然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玩笑,却也透露出深深的好奇。“因为你总是不经意间在我面前露出那种表情,我就在想,我是不是在某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线的地方已经死过一次了。”
“嗯,”月见略带歉意地回复:“宫野前辈是因为救我才……”
宫野悠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惊讶,她反而觉得有趣,继续问道:“那你会不会经常去给我上坟?”
“……”面对完全不忌讳的宫野悠,月见也敞开了心扉,毫无顾忌地说:“嗯,一年里都要去见宫野前辈好几次,坟头草需要定时清理。”
宫野悠轻笑一声。“可真是辛苦你了。”
“以後不会了。”月见含笑着注视着她:“我才不想一次又一次怀着痛苦的心情去做那些事呢,而且……”
度过了所谓的“末日”,明天就是某种意义上的新生。
她擡眸的瞬间,眼里一闪而过的是傍晚与五条老师在彩虹下手持戒指许愿的画面。
“我今天还向世界许愿了,希望世界和平。”
“哈?”对许愿内容的惊讶程度盖过了为什麽要向世界许愿的疑问,宫野悠不理解地问道:“为什麽不许愿让你的丘比特快来关照一下你呢?你很喜欢他吧,那个不正经的咒术师。”
“是的……”月见不好意思地说:“因为觉得世界管不到这麽细微的情爱方面,所以……”
“世界和平这个愿望也太无聊了吧。”
“是很无趣的愿望。但是只有世界稳定,才能控制负能量从人们身上催生出更多的咒灵,我们这些咒术师才能有更多悠闲的时光去生活,比如说像现在这样。”
月见也难得地露出有些坏孩子调皮的一面。
“其实是拐弯抹角地许愿,希望自己能多点时间偷懒啦。”
这一刻,月见在宫野悠眼里就像个天真的小孩子。会向世界许愿,并相信这个世界会变得更美好。
如果拥有那样的术式,或许终有一天能达成这般纯粹又美好的愿望吧。
“真是的,幼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