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刚刚乌孙公主已经很美了。楼兰公主未见真容,但看这舞姿,这身段,我已经在脑海中幻想她的模样了。
——这就是楼兰公主的聪明之处。神秘感给的足足的。还没接面纱呢,就让你们男人一个个欲罢不能。不过这种技俩也有风险。就怕想象得太美好,把大家的期望拔高,面纱一摘,长相不符合预期,直接翻车。
——应该不至于。毕竟猪猪一个大汉天子,楼兰不至于蠢到觉得普通美色能入他的眼,既然拿出第一美人的称号,怎麽也该当得起这个名头。
——我坐等接面纱。
刘据双目瞪圆,他也等着接面纱。即便知道这是楼兰的手段,就为了吸引他们的关注,勾起他们的兴致,但他还是可耻的“上当”了。
然而等啊等,直到音乐渐歇,舞步停止,楼兰公主面纱还在脸上。
刘据:……居然不是在跳舞途中摘面纱。这公主不按常理出牌!
献舞完毕,乌孙公主与楼兰公主一同上前拜见刘彻。
刘彻拍案叫了三声好,令内侍赐酒,与两位公主隔空对饮了一杯,笑道:“听闻公主一直戴着面纱,来长安这麽久,我长安衆人竟无一得见公主真容,不知今日朕有没有这个荣幸。”
楼兰公主福身谢罪:“大汉陛下不知,我的面纱并非出使才戴。我自幼长相出衆,十岁後年岁渐长,容貌长开,更见沉鱼之姿。
“十二岁时行走宫外,常会引得路人侧目,甚至为见我一面,大打出手,闹出许多荒唐事。自那以後,为了不惹争端,我便轻纱遮面,不再以真容示人。
“我曾立过誓言,此生不会摘面纱,除非他日得遇良人,由我的夫君亲手为我取下。”
刘据:……???
弹幕也是一圈问号。
——敢情,你当自己是木婉清呢。面纱不能摘,谁摘了就得娶你是吧。
——聪明啊。这不就是故意透露面纱要刘彻自己来摘,真容只能刘彻见的意思?啧啧,好心机。她这麽一搞,乌孙公主的风头被抢了个干净,在她面前都不够看的了。
——前有赵鈎弋手握成拳,需遇命中贵人方可得解;後有楼兰公主轻纱遮面,日後夫君才能摘下。好好好,你们古人都喜欢搞这套是吧?
刘据:……不,我不喜欢,别把我算进去。
不过擡头看他父皇,不知道喜不喜欢,至少不讨厌。毕竟楼兰公主如果当场拒绝,刘彻一定会生气,但这麽个拒绝法,刘彻脸上一点恼怒都没有,只深深看了楼兰公主一眼,就此揭过。
“二位公主舞姿翩然,朕十分欢喜。诸位使团都已献了礼,朕也该回礼。请大家看一场‘天女散花’如何?”
来了来了,“神迹”来了。
使团衆人聚精会神,浑身抖擞,眼睛瞪大,一眨不眨,就怕眨眼错过精彩瞬间。
刘彻将衆人表现收入眼底,嘴角上扬,朝身边内侍使了个眼色。内侍悄悄退下。也不知去了哪里。
没过多久,但听咻砰一声巨响,随之而来的是一束光亮倏然升空,绽放出无数星点。
紧接着咻砰的声响接连而起,一束又一束光亮腾升炸开。很快,天空下起金雨。如传言中一样,绚烂如仙人散花。
“是真的。传闻竟然是真的,神迹。这果然是神迹。”
“怎麽会……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莫非大汉天子真能沟通天地?”
……
衆人惊骇,诧异,疑惑,不解。但无一例外都被这场烟花雨深深震撼,不自觉起身往前走,仿佛这样就能离天女散落之花更近一些,或许就可以察觉其中端倪一般。
就在此时,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烟花雨吸引之际。异变突起。楼兰公主趁此机会,将头上钗环摘下一扔,钗环拆解分离,瞬间化作三四个暗器朝刘彻飞去。
说时迟那时快,卫青一个酒杯扔来,直接将暗器击落。
楼兰公主并不意外,即便是借助烟花雨制造的空隙攻其不备,也没想过一击必中。
她动作未停,几乎是在钗环扔出之时就一声令下,与几位伴舞女侍一同摸向腰间,取出腰带中藏着的软剑,脚尖点地,一跃而起,直击刘彻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