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大人,请您继续,我打扰到您的兴致了,小的该死,小的告退。”
“混账!我的寝宫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那您想怎麽办呢?我要怎麽做才能让你解气?”
“你有这功夫耍嘴皮子,还不如给我跪好。今天晚上,不要擅自离开,不要妄动,像你刚进入虚夜宫的时候一样,伺候我。”他在我面前宽衣解带,黑底的白衣外套,玫红色的腰封,内衬的上衣以及下装的裤裙,都一件件的剥落在地。
非礼勿视,我低低的垂着脑袋,等待他就寝。
我听见他终于盖上了被子的声音,我如释重负,我尽量轻轻的呼吸着,怕我一有点什麽动静,他就又要有什麽新动作。
大约等待一个钟头,他的呼吸平静下来,似乎是睡着了。我看向倒在地上的小妹们,我轻轻的慢慢的移动着自己的身体,尽量在静音状态下完成转移,我摸一摸罗莉和梅诺莉,她俩依旧陷入昏迷。
我猜蓝染应该不至于这麽快就会睡醒,于是脱下自己的宽袍外套铺在地上,让她们两个相对舒适的躺在我的衣服上,又捡起地上蓝染脱下来的外套盖在她俩身上,蓝染摸都摸了抱也抱了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
调整好她俩的睡姿,我又轻手轻脚的挪回蓝染的床边,不过这回我可不想当床头柜了,我干脆盘腿坐在地上,摸摸裤子口袋里面有啥可以把玩的东西。
真糟糕,啥也没带,空空如也。
这个人是一点都不会体谅人,我马上就要给他当马前卒了,还不让我好好休息。
我穿着无袖的上衣不免有些发冷,借着微弱的光线,我想看看他床上还有没有多馀的被单,经验使然,上次有的这次应该也会有。不然我披着他的裤子在肩头多少有些滑稽和不雅观。
我伸手一抓,不料把他身上的被子给抓下来了……我的内心慌乱无比,这下可完了。
“你想干什麽,这麽快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偷看了吗。”他在床上没有动,声音冷淡的诘问我。
“不,不是的……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低着头争辩着,赶紧把被子还给他,胡乱的一扔,盖在他的脸上。
他安静的扯下脸上的被子,没有就此动怒,依旧冷淡的吩咐我道:“去给我倒杯水,我有些口渴。”
服侍他喝完水,我以为他要继续睡觉了,他却又对我提出新的要求。
“上来,在我身侧跪好,给我捶捶背捏捏肩,最好是能给我全身按按摩。”
我只能原地石化了。
“怎麽了,你不愿意吗?你在乌鲁奇奥拉身边不是经常给他捶背捏肩,手法娴熟的很吗?”他见我不动,再次诘问道。
“这……不太合适吧。”我结结巴巴的回复道。
“我身为你们的父亲,你作为我的孩子,为父有病在身,还不能让你擡一擡贵手,伺候为父了吗?”
“贵手不敢当……父亲大人当真不嫌我粗笨,我小心伺候就是。”我被这无可挑剔的道德制高点拿捏住了,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什麽话来回绝,捶就捶吧,捏就捏吧,按摩就按摩,他自己也说了不会整花活儿,今晚上我应该不会遭遇什麽危险或是奇怪的事情。
我轻轻的脱了鞋,上床去在他身侧跪好,表面上十分驯良的伺候他,手上的力气不轻不重的按着他的肩背。可是我的心里早已升起一股怒气。
这无耻老贼,我堂堂七尺女儿,生于天地之间,安能认他作父,郁郁久居人下!
我不知道乌鲁奇奥拉会不会也有这种想法,但他要是一直这样作妖下去,怕是连向来忠诚的乌鲁奇奥拉也要随我一起兵变造反了。
“你在考虑什麽?心不在焉的。”他背对着我,光洁的肩背,肌肤柔滑,肌肉紧致,有一说一,真有一副上好皮相和上好身材。我要是没跟乌鲁奇奥拉成婚,可得要对他动心思。
“小人哪敢考虑什麽。小人只是怕捏轻了您没感觉捏重了您不舒服。”
“是吗。你不要心有怨怼,这是最後一回你伺候我了。以後像这样悠闲的时光,估计再也不会有了。”
“您多虑了。等小人得胜归来,随时伺候在您的左右。”
“你这心口不一油嘴滑舌的功夫是天生的麽?你说你在现世的小作坊打螺丝我怎麽不太信呢。你不会就是你口中的那个黑心老板吧。”
“天地良心,我从出生起就受尽压迫和剥削,从来没有翻过身。”我觉得可笑,他这种人放在现世铁定是个黑心老板,越是心黑之人越是喜欢怀疑别人,给别人乱扣帽子。
“腰轻轻的揉一揉,大腿小腿都要按一按,脚掌心也要好好的捏一捏。”他依旧趴在床上,额头靠在臂弯里,微微侧脸吩咐着我。
我平时没啥道德约束和底线,但是此刻我不太敢大范围肆无忌惮瞧他的身体,跟我初入虚夜宫就直勾勾盯着乌鲁奇奥拉的身体比起来,如今我变逊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被蓝染爆捶的次数太多而收敛了嚣张气焰。
玫红色大花摇裤儿,在昏暗的光线之中显得格外妖娆。这个人,好马叉虫啊!
我此时的心理活动:您可收了神通吧,这……多不合适。
“我就觉得奇怪了,你不是很喜欢看霸道总裁爱上我之类的视频吗?我这麽个大写的霸总在你面前,你是怎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他突然问道。
“你怎麽知道我脸没红,心没跳?哦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算了。你这人太没有边界感了。大晚上的瞎撩自己的儿媳,多损啊。”虚圈要是有笋的话,全给他夺完了。
“你可真有意思,看穿了我不会对你下狠手就这般口无遮拦的出言不逊。”他可能是被我娴熟的按摩手法所折服,全身都酥酥软软的享受着,根本没劲儿动怒。
“我可不是乱说的。你还在瀞灵廷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了,到处释放你那该死的藏不住的成熟男性魅力。你明知道雏森桃有个靠谱的青梅竹马,还要下死手勾搭她。”
“住口。放肆的很。”蓝染被我揭了老底,不甚痛快的闷哼一声,随後又呵斥我没吃晚饭吗越来越没劲儿了。
我不知给他按了多久,手指已经酸痛,腿脚已经跪麻了,翻来覆去的按了两遍,听着他的平稳呼吸应该是再度睡着了。
他倒是舒舒服服,我的身体却是疲惫不堪,不过所幸他没有突然跳起来拿刀子对付我,至少是比较安全的给他哄睡着了。我找了块相对宽敞的空馀位置,横着蜷缩在床尾,尽量跟他隔得远远的,不敢去拉他的被子。
翌日早上,我还沉浸在我堂堂正正大女子一统天下的美梦之中,就被两个人细细碎碎的声音给吵醒了。
“夫人,快起来吧,乌鲁奇奥拉大人来过了,已经在隔壁客厅等您两个小时了。”罗莉在我耳边轻声唤道。
我浑身无力的起来,身上已经盖了被子和自己的外套,揉着眼睛看向床边的小妹们。
“真不好意思让乌鲁奇奥拉大哥久等。蓝染大人呢?他什麽时候起来的。”
“蓝染大人刚起来不久,已经去客厅接见大哥了。”梅诺莉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