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要告诉我不是他杀了我的母亲,还是想说我的母亲当初从他手上逃掉了,但我就没那麽幸运了?
“你……认识我的母亲?”听起来他似乎和我母亲很熟,知道不少母亲的事情。
“我和尼娜是……”男人愣了一下,之後把帽子往下拉了拉,说话的声音也小了许多,“是故人。”
故人啊……
这样的说辞加上男人的反应,总觉得其中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男人合上了笔记本,随手丢在了我的床上,又朝我走了过来。
我见他举起了双手,惊呼起来:“要干什麽!”
“我要杀你的话,何必等到现在?”
男人让我放宽心,他擡手不过是拉高了输液袋,把我刚才折腾时回流的血重新输到我的体内,又帮我换了一袋输液袋。
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健康,身体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就算之前中了一针麻|醉,现在已经醒了过来,应该不需要再输液了才对。
“我以为你会问问阿纲的情况。”换完输液袋後,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你费那麽大力气保护他,不问问他是否安好吗?”
“彭格列的首领回到自己的地盘,就算之前不好也能被照顾得很好,至少……”我侧眸看了一眼手铐,“比现在的我好。他真有什麽万一,就像你刚才说的,我不会活到现在,房间里也不可能只有你一个,还如此淡定地和我说话。”
“小孩子才把喜怒都放在脸上。”男人低语了一句。
“……”
这模棱两可的话语又是什麽意思?
不管纲吉现在情况怎样,他都能用这样的表情和态度同我说话?
因我抿唇不再出声,也没有提出新问题,男人也没什麽要和我说的话,准备离开这里了。
看着男人如此干脆径直往门口走,我的心里倒是有些不安了。
我原以为他至少会和我说说纲吉的情况,或者告诉我一些其他的事情,像是需要我做什麽之类的。可他什麽都不说,像是也不关心的模样,我要怎麽获取情报?
纲吉他,到底怎麽样了?
我昏迷时在我身边的是十四岁的纲吉,他们换回来没有?换回来的话他的伤要紧吗?没还回来的话,原本这个时间点的纲吉会不会很危险?
这些事情……他不准备说一些吗?
还是说这是他们家族的秘密,是不能告诉我的事情?
“等一下!”在男人半只脚踏出房间门口的时候,我叫住了他。
男人回头:“什麽事?”
“那个丶那个……”我蹙着眉,好半晌都不知道要怎麽开口,只得问起其他的事情,“我的亲人和朋友们都还好吗?我站在你们一方的前提是你们必须保护他们的安全。”
“这事你得去问云雀,我并不清楚。”男人道,“你身边的人都是他自作主张带走的。”
“就是说和阿纲……和沢田纲吉无关吗?”我声音有些发颤,似是在期待什麽。
“也不能说无关,他肯定是知道的,而且……”男人耸了耸肩,“没去制止呢。”
“那……他不和我谈谈吗?”我用冷冷的语气询问,“就算此刻他也不打算坦诚告诉我他的目的和要求吗?”
“真糟糕,已经不满到了极致了呢……”男子轻叹了口气,不知一个人在那小声感慨些什麽,“你准备怎麽哄呀,废柴纲……”
“你在说什麽?”他的声音太小了,我一句都没听清。
“阿纲没什麽好坦诚的。”男子提高了声音,“他什麽都不知道,能和你说什麽?”
“什麽意思……”
“你知道的阿纲已经不在了,”男人给出了答复,“现在的阿纲只有十四岁,他自己都在混乱中,知道的东西比你还少,你指望他和你谈什麽?”
那麽,那个纲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