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千夏上下打量了他,摇摇头,切原同学,你一米七的单薄身材很没有说服力喔,自封为男人吗,有点意思。
切原赤也以为这是否定自己喜欢马的意思,正要吵闹又看见禁止喧哗的提示语,他焉焉一笑没有出声,暗暗夸奖自己这个行为实在太成熟了!
这次展览最出名的画作《罗马假日》是1889年由英国画家Frank绘制,不用找引导标牌,围着的人最多的那一副就是。
画面中两位贵族女性身着长袍坐在包厢里,一位擡头望着其他包厢里兴奋议论的其他贵族男性,另一位沮丧地扶额跌坐下去被她扶着。也许是自己押注的奴隶输了,也许是情郎被送上了角斗场不忍心去看,跌坐的那位用油画的细腻笔触显得柔和哀伤。她们两人的衣服看起来都轻盈美丽,头饰和首饰也都是黄金打造的点缀在身上彰显奢靡。
这位英国画家想象着那个时代,落下贵族女性日常的一幕描绘。
千夏心里赞叹着,透过油画的构图丶色彩丶笔触能收获颇多,不光是色彩和谐柔美,也体现出罗马帝国时的日常生活,名画不愧是名画,技法色彩无一不出衆。
“哈?就这啊?”切原赤也反手垫在後脑勺无精打采看着,两个女的坐一圈石凳有什麽好看的,要不是陪女朋友,他根本不会来这种地方!
为了避免切原赤也说出更多真心却不敬的话惹怒旁边的观衆,千夏连忙捂住他的嘴商量着:“旁边好像有休息区,好几个座位呢,你要不去坐着玩手机?”
切原赤也假惺惺推辞一下:“不好吧,我是陪你来看的,怎麽能你走来走去,而我休息。”
他眼里的乏味过于显眼,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和感兴趣的东西,千夏不强求,就好像有时候切原赤也的比赛她也不会去看,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合适在一起。他们原本的生活是两条平行线,强行相交之後有了羁绊,之後的延伸也会各自发展。各退一步,切原赤也能陪她来艺术展,而她也会去看他比赛,双方都愿意花时间陪伴。
千夏推着他过去:“没什麽不好的,听你挑刺才会真的影响我看啦,知道你在这休息一样能让我安心。”
陪伴不拘泥于形式,千夏想,知道他在这里,偶尔注视着自己的身影就够了,就像她送的求胜御守也常常挂在他网球包上替她督战。
千夏指的位置这里像个大型男友寄托所,无所事事的人坐成一圈,没有人会擡头,都默默玩着自己的,不好说是等人还是蹭空调。
切原赤也即将加入这个阵营。
呼——没有了打扰,千夏自己一个人更能把精力放在画作分析上,其实她觉得自己也没什麽艺术天赋,但要是和切原赤也比起来,她还是有一点的。
欣赏只是欣赏,看了之後会让自己心情愉悦,她并没有打算从事艺术行业,她想什麽都接触了解一点之後再决定未来发展的路,人生就是有很多种可能,水无月家的父母也希望她健康平安就好,未来的职业没必要太早决定。
几百幅画作构成了罗马帝国的版图,横跨了几百年,好几代艺术家对那个时期的想象,不同的艺术流派为此诠释着自己的造诣。
喜欢的人看了会很喜欢,而不感兴趣的人则会呼呼大睡。
呼噜噜zzZ
千夏转了一圈回来在大型男友寄托所里找着自家的,他还打着轻微的咻咻小呼噜,鼻涕泡都吹起来了。
这艺术展是有多催眠啊,切原赤也。
旁边的人都很有边界感没有投来目光,而千夏已经感到无地自容,她思索要不要独自走开不去认领这只打呼噜的猪。
她没有去出声叫醒他,只是站在旁边牵着他的手拽起来,切原赤也迷迷糊糊地起身跟着她走,十分信任着眼睛都不睁开。
晒着外面的阳光,切原赤也才觉得自己醒了过来,他伸展了下身体又精神充满电。
“这画展真好看啊!下次你还想看的话,我陪你!”切原赤也笑眯眯道。
不是,你看了个什麽!千夏心里吐槽着,但也没有拒绝,管切原赤也在做什麽,反正在她身边就好。
“下次也一起来看,对了,刚出展馆的地方有留言本呢,在上面有好多人进行签绘能测出艺术天赋,你刚睡着了才没有去,现在要不要画一个?”
“啊?画画?我吗?”切原赤也指着自己的鼻子呆呆问,“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千夏不明白,她推着男朋友去画了一笔。十几分钟後,她沉痛认输,切原赤也,这确实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