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槿君的笑容实在压不住,他忽然从那办公桌上跳下来,两步窜到靳钰身后,扑在他背上,“哥哥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靳钰:“不是你说想回家的?”“我知道啊,可是为什么我说回家哥就愿意回家了,我要什么哥都给吗?”靳钰侧过脸,凌槿君的脸颊就在他颊侧,笑得很漂亮。见他转过头,凌槿君忽然往前一探,响亮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靳钰被他压得脚下一个趔趄,“老实点!”凌槿君不听,又是往前一探,动作大了些,这回果然把靳钰整个人扑到了地上。两个人结结实实摔在地板上,靳钰身上却不怎么疼——凌槿君半空中抱着他转了个个,自己垫在了他下头。“都说了老实点,你多动症?”“嘘,别说话,哥哥。”凌槿君环着他的肩膀把他压下来,嘴唇一张一合,轻声呢喃着。“别说话……”25我的了我的了凌槿君的吻压下来的时候,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办公室里只有他们轻缓的呼吸,门外不时传来有谁走动的声音。靳钰的手抵住了他的下颌,没怎么用劲,轻轻把他推开了些,声音很低,“可以了吧?”凌槿君握住了他的手,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猫一样。靳钰心有点软,手指来回摸了两把,“起来,回家去吧,好不好?”“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凌槿君抓着他的手不放,“你说什么我都做。”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靳钰家的玄关处常年亮着一盏小灯,昏暗的暖黄。凌槿君抢着进了门,连串摁亮了家里所有的灯,“我来做饭吧,哥想吃什么?”“我不饿,你做自己的就行。”“饭要吃的呀。”凌槿君软着声音,“今天哥生日呢。”靳钰想笑,不知道的以为今天他登基做皇帝,“随便你。”“哥哥能帮我寄下围裙吗?”凌槿君叫他,“我手上沾了油。”靳钰往厨房看了一眼,凌槿君正在处理冷冻的鸡肉,“怎么不先把围裙穿好再弄?”凌槿君说:“太着急忘记了,怕你饿着。”靳钰一直很难理解他的脑回路,凌槿君催得急,靳钰就挽了衬衫袖子取下了他挂在墙上的围裙,粉色的,还绣着小花,更不理解他的脑回路了。“头低下来。”凌槿君张开双臂,笑眯眯地低下了脑袋,靳钰替他套好,手环过他的腰替他系带子时,凌槿君又凑过来,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靳钰巍然不动,凌槿君便得寸进尺,张嘴轻轻咬了一口。靳钰吃痛的倒抽了口气,骂他:“属狗的?”凌槿君紧紧挨着他,闷闷地笑,震得靳钰的胸膛同样发麻。他侧着头,轻轻亲了口靳钰脸上方才被他咬过的地方,忽然故技重施的又张了嘴,尖利的犬齿叼住了那一小块肉,危险地磨了磨。小狗崽子!靳钰不甘示弱,凑过去依样也是一口,凌槿君有些惊讶地看向他,面上笑容更盛了,眼尾温柔地垂着,在他另一边脸颊上也咬了一口。靳钰啧一声,再咬一口。凌槿君咬回来。靳钰再咬回去。反复不知道多少个来回,两个人脸上都是同样咬痕一圈叠着一圈,活似两条疯狗成了精。脸上没地方下嘴了,凌槿君估计是咬急了眼,猛地一头扎进了靳钰脖子,张嘴就是一口下去——没能控制好力道,在他颈侧留下一圈殷红的咬痕。靳钰没招了,又总不能照着他头顶咬一口,便抬脚恶狠狠踩了把凌槿君的脚。他还没来得及换鞋,坚硬的皮鞋底结结实实碾过凌槿君露在拖鞋外的脚趾,疼得他一个瑟缩,牙齿狠咬了下又猛地松开,可怜兮兮抬了头,“对不起哥,我是不是弄疼你了?”靳钰拍了把他的脑袋,“做你的饭去。”凌槿君只好先松开他,依依不舍地目送他离开厨房去了浴室。靳钰对着镜子扒开了衬衫领子,果然见自己脖子上一圈牙印,显眼无比,刚好在他衬衫领子的上面一点,遮也遮不住。还是条很有心机的狗。靳钰拿手指搓了搓,当然搓不掉。脸上更是不能看,成片泛着红,不知道的会以为他是刚从哪鬼混回来。靳钰心想,他用不用去打个狂犬疫苗?心不在焉地往镜子上泼了把水,模糊了镜面,解了衬衫进去洗澡。出来的时候凌槿君已经把餐具摆好了,正等他开饭。靳钰拉开凳子坐下,凌槿君见他的样子大吃一惊,问他:“哥,你怎么没把头发吹干?”靳钰穿着睡衣,脖子上搭着条毛巾,用来接发丝上滚下来的水。头也不抬地回:“热。”开着空调,哪里热了?凌槿君看出来他就是懒得吹干,犹豫了下也随他去了,悄悄将屋子里的温度调高了些。靳钰看见了,装着没看见,“今天做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