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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选择（第1页）

另一种选择

企鹅人阴险丑恶的嘴脸立刻展现眼前，斯蒂芬妮瞳孔放大，条件反射般用手推开，“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给我们！”约瑟夫没有预料到她是这种反应，胳膊僵在原地。斯蒂芬妮说完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太强硬了，放下阻挡的手，解释道：“我们很想帮你，可惜实在无能为力，我们都是胆小的老鼠人，面对这座城市的超级罪犯只能惊慌失措地逃跑，躲在这个人人厌恶的地方。”

约瑟夫抓住斯蒂芬妮的胳膊，防止她躲开，“如果你们像我在乎你们一样，在乎你们自己，就帮帮你们自己，这是你们的城市，你们的容身之所。”斯蒂芬妮抽回胳膊，“你不明白，面对他们我们只能畏畏缩缩，根本不可能与之抗衡”，转身离开。

约瑟夫快跑几步，截停她，“如果我说，给你们一个机会呢，一个可以正大光明与他们斗争的机会呢。就算你们是老鼠人，不代表你们只能当胆小的老鼠。只要你们勇敢起来，只要勇敢这麽一次，从今以後，老鼠人也可以是‘强大的战士’的代名词。”他凝望着对方的眼睛，像是说服对方也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坚定地说道：“我们没有理由害怕。”

斯蒂芬妮表示拒绝接受这碗鸡汤：“不，不是我们，是你和我们，不要把我们混为一谈。你只是把这里当作过客，而我们可是要一直生活在这里，天真先生。不需要理由，我们就害怕很多东西，因为这里是哥谭。”她试图从旁边走开，但始终甩不掉对方，只好停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害怕怪物，小丑，像小丑的人，像蝙蝠的人，像小丑的蝙蝠。。。。。。。”一连串说了几十种，斯蒂芬妮才停嘴，直直的看向他：“你能明白吧，我们生活在这座城市的恐惧。”约瑟夫面不改色，近一步逼近：“如果可以让你们不再害怕，重新回到地面呢。”

男人的鼻息喷在脸上，使斯蒂芬妮对这个冥顽不灵的家夥彻底丧失了耐心，她一手摁在男人的胸膛上，大力推开，给这个天真的家夥留下最後一句忠告：“先生，这里是哥谭，臭名昭着的罪恶之城，不要以为地下通道里没有光就是天黑了，做梦还是请等到晚上吧。”说完，斯蒂芬妮赶上老查理，不再搭理他。

约瑟夫望着她们离开的背影，紧紧攥住手里的传单，静静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才默默离开。

旅馆内，窗外人声鼎沸的噪音引得奶奶和戈麦斯走到窗户边朝外面看去。奶奶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感概道：“这些人，他们好兴奋啊。”戈麦斯刚刚看过今天的晨报，所以他可以解释：“妈妈，这些人都是选民，马上就要选举市长了。”奶奶收回目光，托着下巴回忆道：“哦，戈麦斯，我记得我第一投票是在1906年。”“嗯”，戈麦斯聚精会神地看着窗外下意识应道。

感觉不对劲，戈麦斯站直身体，拿出嘴里的雪茄，“妈妈，你又在骗我，1906年，妇女还没有选举权，1920年美国才确立全国范围的内的妇女选举权。”奶奶继续盯着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放心，那也没能阻挡我投票。”戈麦斯忍不住大声赞叹：“妈妈，你是一个真正的亚当斯！”

“何事如此喧哗？”，莫蒂莎右手放在胸口，满脸不悦地从隔壁房间走进来。戈麦斯立刻迎向妻子，“亲爱的，最近这段时间是竞选市长期。”莫蒂莎擡起手扶住额头，“他们如此喧哗，如此热情，吵得我一点儿胃口都没有。”戈麦斯闻言，上前接住她即将倒下的身体：“甜心，听到这个消息真让我心痛。来，给你看个东西，希望能让你好受些。”

扶着妻子走回房间，戈麦斯将她轻轻放在椅子上，从一堆行李箱里找了一会儿，“啊哈”，抽出一个沉甸甸的箱子，放在椅子旁的桌子上，双手按下两侧的锁扣按钮，随着“啪”的一声，箱子里推得满满当当的东西弹了出来，有两个掉落在莫蒂莎的脚边，她捡起来递给正在箱子里翻找的丈夫。

“亲爱的，十分感谢”，戈麦斯一边接过妻子手里的东西，一边继续翻找。“找到了！”，戈麦斯从一堆杂物中扒出一叠厚厚的海报兴奋地喊道，然後从杂物箱里找出胶带，将其一一贴在墙面上，“亲爱的，让我们的房间多点竞选精神，怎麽样。”

莫蒂莎优雅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丈夫贴在墙上的人物海报，惊讶地眨了眨眼睛：“他们又出来参加竞选了吗？”“不是，但我觉得自己应该将我们亚当斯家族以前支持过的人的照片都展现出来。”“非常合适”，莫蒂莎十分赞同丈夫的想法，新奇的事物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不再关注外面的喧哗，头疼也好了不少，继续听丈夫为她介绍海报上的人物。

“我们真的很支持艾尔弗。兰登。”莫蒂莎上下打量了一番海报上戴着眼镜丶面带微笑的男人，评价道：“没错，我必须得说他曾是一位出色的失败者。”戈麦斯用手夹住雪茄，转身指了一下第二张和第三张海报，“没有这位出色，艾尔。史密斯；或是这位，温德尔。威尔基”，停在第四张海报前，“哦，还有这位，阿德莱。史蒂文森。”莫蒂莎注意到桌子下掉落了一张海报，“亲爱的，不要忘记这位女士”，她从角落里捡起一张皱皱巴巴丶沾满灰尘的人物海报，吹走上面的粉尘，将压皱的地方抚平，递给戈麦斯。

戈麦斯皱着眉头，瞥了一眼海报，上面标志性的大笑显示了女人的身份——卡马拉。哈迪斯，他接过海报，看了一圈，将其随意贴在“艾尔弗。兰登”上面，“亲爱的，多谢你的提醒。”

重新走回“阿德莱。史蒂文森”面前，戈麦斯兴致盎然地说道：“布莱特叔叔策划了他们的竞选，他们称呼他为老‘死亡之吻’。”莫蒂莎好奇地看着这些海报问道：“亲爱的，我一直不知道大家为何这麽称呼他？”戈麦斯轻咬雪茄尾部，眼中闪烁自豪的光芒：“那是一个古老的家族称呼。自古以来，亚当斯家族对于政治舞台都很在行，亚伯拉罕。林肯也曾恳求过我们家族的帮助，差一点他就成功了。最终，他们选择了他。。。。。。。”戈麦斯走到最後一张丶最古老的海报前，“史蒂芬。道格拉斯”

莫蒂莎注视着丈夫熠熠生辉的神情提议：“亲爱的，拥有这项自带的政治才能，你难道不应该去竞选公职吗？”戈麦斯吐出烟雾，回答：“不，我们亚当斯一族更喜欢把自己当作‘造王者’”，打开一旁的钱箱，“我决定支持的人。。。。。。。还没出现。”莫蒂莎赞赏地看向自己的丈夫：“政治首秀，确实需要慎重。”

正当夫妇二人沉浸在竞选氛围时，莫蒂莎一擡头发现奶奶趴在阳台的玻璃上，直勾勾看着他们，戈麦斯也被吓了一跳，不由得喊道：“妈妈，您这是在做什麽”奶奶揭下贴在玻璃上的脸，耸耸肩解释道：“刚才我一直在叫你们，你们就像聋了一样，没有回应，我怕你们发生什麽意外，又不想打扰你们，只能这样。”戈麦斯感到有些无语，“好吧，妈妈，我们这就过去。”

打开房门，奶奶端坐在电视机前，招呼他们赶快过来，戈麦斯看着屏幕里热闹非凡的拉票环节，无言以对：“妈妈，你费了那麽多功夫，就是想让我们看这个？”奶奶无语地瞪了一眼自己毫无眼见力的儿子，“当然不是，你再仔细观察一下。”戈麦斯凑近屏幕，紧紧盯着看了几分钟，实在没看出有什麽值得注意的地方，刚想开口，却被妻子阻止。莫蒂莎伸出手指，指向屏幕的一个角落，示意他看这里。

戈麦斯努力辨认了一会儿，才看出来头顶礼帽丶身着黑色西服套装的肥硕男子身後还站着一个高大的秃头男子，“这不是费斯特吗？他怎麽出现在电视上。他为什麽不回到我们身边？”已经看了一会的奶奶回答了他的问题：“他是那个和企鹅一样的家夥的助手。”戈麦斯退回沙发旁，一屁股坐下，看着电视中费斯特为男人摇旗呐喊的样子，忍不住身体前倾，“有意思。看来费斯特选择了他。”

一旁观看的莫蒂莎听完男人的竞选宣言，冷哼出声：“亲爱的，瞧瞧他的竞选宣言是，‘将城市变得现代化，增加更多的路灯，把沼泽排干？！要把那些可爱的沼泽排干？这人是个极端分子！’”戈麦斯拉过妻子的手，轻拍两下，安抚她不要这麽激动，“我的天使，沼泽很安全，他不会做那些糟糕的事情。难道你忘记了政客们总是做出不切实际的承诺吗？幸运的是，亚当斯人总是能看出他们的小把戏。”“亲爱的，你太聪明了。你也要加入奥兹瓦尔德·科布波特先生的阵营吗？”，莫蒂莎转头看向丈夫。“不，当然不，亲爱的”，戈麦斯斩钉截铁地摆摆手，表明自己的态度，“亚当斯家族从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