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很正常。我做警察後见了很多这样的事,但看到有无辜的人死去,我还是会难受。只是难受是于事无补的,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些伤害他们的人,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戴寒伸出一只手,拍了拍简理的肩膀:“振作起来吧,小简。”
“嗯。”简理点了点头,看着戴寒的侧脸,想到了高中的一些事。
高中时的戴寒在学校是人缘很好,正义感爆棚的女生。她的学习好,长相也很出衆,在学校很受欢迎。由于从小有当警察的梦想,戴寒也很愿意帮助别人。看到学校有人受到不公正的对待,会挺身而出,拔刀相助。
和戴寒不同,高中时的简理是个沉默寡言,不太爱说话的女生。那时简理班里有个女同学一直遭到同年级几个女生的霸凌,简理有次撞见她被欺负,为了帮她逃脱霸凌,失手打伤了其中一位霸凌者。简她理打伤霸凌者的视频被一个霸凌者拍下来,转发到网上。也被误认是施暴者,遭遇了严重的网络暴力。
当简理被全班同学孤立後,受她帮助的女同学并没有站出来帮她说话。学校里只有比简理大一届的学姐戴寒找到她,说:“我知道真相,所以我很欣赏你,也想和你一起想办法帮澄清这件事。
回想起过往,简理感动地说:“寒姐,高中时我就很崇拜你。不管什麽时候看,我都觉得你很帅气。”
“过奖了,不过被你这麽一夸,我觉得还挺受用的……”
回到自己家前,简理先去了趟沈青和的家。打开门,简理便看到橘子亲热地冲她叫了一声,朝她扑了过来。
沈青和平日训练有素,家里的宠物都会去固定的厕所,他家的地板看起来也比较干净,简理铲屎的过程很轻松。简单清理了他的屋子和对面养满了猫狗的房屋,看着毛茸茸的宠物,简理只觉得一天积攒下来的沉郁都被治愈了。
给猫盆里盛了新鲜的水和食物,简理便带着橘子回家。橘子跟她走出门的时候,松菇也跟着往外跑,简理便把它们都带去了自己家里。
洗完後刚准备睡觉,简理却看到戴寒给她打来了电话。
“小简,刚才忘了跟你说。前些天你不是报案,让我们查封了那家叫锦合的贷款公司吗?根据我们调查,它和潜源网贷不只是合作关系,而是潜源网贷经营的实体公司。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在鑫丽整形医院还未倒闭前,潜源网贷便和它一直有业务往来。它给注册的用户提供分期付款的方式,让他们可以在鑫丽整形医院进行整容手术。”
“嗯,你说的这些我都记得。”
“锦合网贷那边推给鑫丽整形外科医院的第一个客户,叫申颖。”
简理只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想到什麽,她问:“这个申颖该不会是纪洋的前女友吧?”
“没错!当时申颖签约了一家刚注册不久的网红公司,公司让她以个人名义向锦合公司借贷一笔钱用来进行整容手术。这件事奇怪的地方,是手术结束後,公司不仅帮申颖还清了贷款,还送她出国留学。在申颖离开後,那家网红公司也被注销了。”
“听起来的确很不合理。”简理说,“公司不让自己的艺人赚钱,还帮她还债,花钱送她出国深造,天下有这麽好心的老板吗?”
“有传言说是公司的老板包养了申颖,但我们调查後发现,这个老板是有家室的。虽然他现在也在国外居住,和申颖并不在同一个国家。我们更是发现,纪洋现在签约的艺人公司,里面有个高层,曾在那家网红公司工作过。虽然这些看起来只是巧合,没有什麽必然联系。但凭直觉,我还是觉得这些事情并不简单。”
“嗯,寒姐,我相信偶然中是潜藏着必然的,我也相信你的直觉。”
“时间很晚了,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有什麽问题我们随时联系。”
挂了电话,简理看到手机屏幕上黑色信封的图标似乎是动了一下。自从上次游戏结束後,这个图标便一直留在她的手机上。按沈青和所说,这个图标其实一直都在他们的手机上,只有完成两次游戏,才能在平日里看到图标的存在。
为了验证沈青和说的话,简理还把手机拿给同学和同事看,但无一例外,他们都看不到这个图标。
现在,简理看到这个图标动了一下,本以为是眼花了。但下一秒,一个方框被黑色信封弹出来,出现在屏幕上。她看到,这是发布游戏任务的邮件:
明天晚上八点以前到达鑫丽整形外科医院的一楼大厅,进行时长不低于三小时的直播游戏。本次游戏不限时长,在直播结束後,离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