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壑敛暝色,云霞收夕霏。在落日之前,他们到了温泉山庄。
此行只是为了晚上不想赶回市区,作为一个落脚点。
但他们四人对于温泉并不感兴趣。
在酒店的餐厅随意吃了点,他们开了一个棋牌室,决定打麻将。
“开局谁要坐庄?”雨若兴致盎然地问。
“简单。”霍司默随手按了一下骰子。
“按门口顺时针方向,哦,依宁,你是庄家。”
“OK。”徐依宁无所谓,开始率先抓牌。
作为庄家,徐依宁要出首张牌,“南风。”
“碰。”作为下家的霍司默笑着将依宁打出的牌收入怀中,然後扔了一张红中。
霍司廷扔了一张西风,没人要。
“哎呀,我都没有字牌了。”雨若纠结道,只好出了一张两万。
“吃。”徐依宁一万和三万正好凑齐,又扔了一张四条。
“吃。”霍司默五丶六条刚好缺四条,出张五饼。
霍司廷没要,自己抓牌,扔了一张八条。
“吃吃吃!”雨若眼中一亮,七八九条刚好一起。
显然依宁霍司默和雨若热火朝天的你吃我的牌丶我吃你的牌,霍司廷则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地收牌丶出牌。
玩到将近十点,徐依宁率先打哈欠。
今早在老宅起的太早了,加上没有午休,现在困意来袭。
四个人胜率差不多,现在叫停也不会有赢多了要走,或者输多了输不起的样子。
徐依宁举手投降:“我好困啊,我们先到这里吧。”
“好。”霍司默给大哥和雨若一个眼神,示意自己带着老婆先回房间。“我们回去吧。”
回到房间,徐依宁眯着眼迅速洗澡,躺回床上,疲惫的身体在躺床上的那一刻松展。
但习惯了身边有人,她阖着眼等他,迷迷糊糊地看着窗外的月光。
直到温热的躯体带着水汽从她身後靠近,霍司默在她耳边一吻:“不是说困了?”
徐依宁转身,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宽大的浴袍手袖滑落至手肘处,露出白净的肌肤。“是好困,但还睡不着。”
她此刻娇憨的面容令他心头发软,他伸手便往她浴袍领口探进去:“我可以当成这是默许吗?宁宁?”
他揉捏的力度有些重,徐依宁忍不住低吟了一声,浴袍的领口被他扯开,弧度若隐若现。
“你就是想要这个……哼哼。”
她埋首在他胸前。
听到她带着撒娇的语气,霍司默起了捉弄的心思。
他抽出手,装作黯然的样子:“那好吧,你不要,我就不继续了。”
已经开始升温的肌肤被他骤然暂停,徐依宁睁开水光的双眸,疑惑地看着他。
霍司默已经闭上眼,似乎真的打算就此为止。
徐依宁往下瞟了一眼,他昨天就没尽兴,现在这样自己也不上不下的。
一只柔软的手从小腹划过去,霍司默立刻睁开眼。
徐依宁眼中带有调皮,用挑逗的语气问:“真的不要?”
霍司默按住依宁的手,贴近她的脸,呼吸加重:“要。”
低头吻住她,呼吸交缠。
直到後半夜,徐依宁被他抱回床上,旖旎还在她眉间徘徊,将睡未睡。
她看着床边站着的男人。
他随意披了件浴袍,连腰带都没系紧,露出一大片胸膛,头发微湿。
该说不说,霍司默事後做的的确细致。
徐依宁这麽想着。
霍司默用干毛巾擦了擦头发,上床将她抱在怀里。任由温暖的触感扑满在他胸口,柔声道:“睡吧。”
徐依宁抓着他的衣角,在他怀里总是很安心,小声嘀咕着:“晚安。”
“晚安。”霍司默摸了摸她的软发,低声答。
两人相拥着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