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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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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他妈妈说道,而亚历克感受到一股凉气在他肚子深处凝结。他不知道自己要预期什麽──也许你知道这个人是养育你成人的人,但不代表你知道她作为一个世界领导人的下一步是什麽。

他坐了下来,沉默便立刻笼罩在他们身上。他妈妈的手交叠着,抵在嘴唇上,思索着。她看起来很累。

「你还好吗?」最後她终于说道。当他惊讶地擡眼时,她眼中并没有怒火。

总统正处于一件足以毁灭她职业生涯的丑闻边缘,却保持呼吸平稳,等着她的儿子回答。

噢。

他突然清楚意识到,他一直还没有停下来,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感觉。因为他根本没有时间。他想要指出现在的情绪,但他发现他没有办法。他内心有个什麽东西颤抖着,然後完全封闭了起来。

他并不常希望自己可以换个人生,但此时此刻,他真的很想。他想要在另一个时空下进行这个对话,只是他妈妈和他分别坐在一张餐桌的两端,问她对自己优秀的男朋友有什麽看法,还有在身分认同这一点上进展得好不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坐在西厢房的一间会议室里,他写的那些下流邮件摊在他们之间的会议桌上。

「我……」他开口。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于是他很快地将那股情绪咽了下去。「我不知道。我原本不打算这样公开的。我以为我们有机会用我们的方式来做。」

她的表情柔和了下来,像是解开了一个结。他觉得他回答了一个她还没有问出口的问题。

她伸手覆上他的一只手。

「听好了。」她说。她的下巴坚定,这是他看她用来对抗国会丶面对独裁者时的表情。她握着他的手稳定而强壮。他半失控地想着,这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在华盛顿的带领下冲向战场的感觉。「我是你妈妈。在我成为总统之前,我就是你妈妈,在我离世之前,我也会一直都是你的妈妈。你是我的小孩,所以如果你是认真的,我就会挺你到底。」

亚历克一句话也没说。

但是总统候选人的辩论会,他想着。还有普选。

她的视线很强烈。他知道这两件事他都不该提。她会处理的。

「所以,」她说。「你对他的感觉很确定了吗?」

亚历克没有空间纠结丶也没有其他话可说,只能说出他一直以来都知道的事实。

「对。」他说。「很确定。」

爱伦·克莱蒙缓缓吐出一口气,然後咧嘴露出一个小小的丶秘密的笑容。这是她从来不会在公开场合露出的笑容,是他从小在贾维斯郡的小厨房里丶在她膝盖边打转时,那种歪斜的丶没有形象的笑容。

「那就叫他们都去吃屎吧。」

[华盛顿邮报,二○二○年,九月二十七日]

关于亚历克。克莱蒙─迪亚兹与亨利王子的感情纠葛,随着越来越多细节浮上台面,白宫陷入了沉默。

「想着这些历史,我忍不住也想到,不知道等我哪一天也成为历史时,那会是什麽样子。」第一公子亚历克·克莱蒙─迪亚兹在他写给亨利的衆多邮件之中写道。「还有你也是。」

在《每日邮报》刊登这些信件的内容後,答案也许会比任何人想象的更快浮现。就在距离克莱蒙总统连任大选的前几个月,第一公子与亨利王子的恋爱关系突然曝光,为这场选举投下了一颗震撼弹。

联邦调查局的资安专家与克莱蒙的行政团队,正努力要找出将这段感情的证据提供给英国八卦杂志的来源。而往常总是高调的第一家庭这次三缄其口,第一公子反常地没有提出任何官方说法。

「第一家庭一直以来,都致力于把私生活和总统的外交与政治决策切割清楚。未来也会继续这麽做。」白宫的媒体秘书大卫斯·苏瑟兰在今早的声明中表示。「他们请求美国人民给予他们耐心与空间,让他们处理这个极度私人的事件。」

《每日邮报》今早在杂志中公开的邮件与照片,揭露了第一公子亚历克·克莱蒙─迪亚兹和亨利王子恋爱与肉体的关系,早在二月就已经萌芽。

完整的邮件内容已被一名昵称为「滑铁卢邮件」的网友上传至维基解密,此一昵称似乎是在暗指亨利王子在其中一封邮件提到的白金汉宫花园的滑铁卢花瓶。两人的邮件往来十分频繁,截至上周日晚间,再被人从白宫内部的私人信箱服务器中盗取而出。

「撇除此一丑闻对克莱蒙总统处理国际关系与传统家庭价值的公正性有何影响,」共和党总统候选人议员杰弗瑞·理查,今天稍早在一场记者会上这样表示。「我更担心的是这个私人电子邮件服务器。这个服务器还传递了哪些信息出去?」

此外,理查也表示,他相信美国选民都有权知道,克莱蒙总统的服务器上流通过的所有信息。

克莱蒙行政团队的消息来源坚称,这个私人服务器和乔治·布什总统在位时架设的类似,只供白宫内部日常运作丶第一家庭成员丶以及白宫核心成员使用。

专家现在正在对滑铁卢邮件进行第一波检验,确保有无任何机密信息夹带在第一公子与亨利王子互通的电子邮件里。

接下来的五小时,感觉像是永无止境。亚历克被送进西厢房里一间又一间的会议室,和他妈妈的施政团队里每一位策略家丶媒体团队成员和危机管理师碰面。

他唯一有印象的一段,只有他把妈妈拉到墙边,告诉她:「我告诉拉斐了。」

她瞪着他。「你跟拉斐尔·卢纳说你是双性恋?」

「我跟拉斐尔·卢纳说了亨利的事,」他平板地说。「两天前。」

她没有问原因,只是阴郁地叹了口气,两人思索着这背後暗示的意思,然後她说:「不丶不,这些照片在那之前就拍下来了,不可能是他。」

他读过了一份份优缺点比较表丶不同结果的发展模型丶还有一堆表格和图形和分析数据,还有他个人感情发展对于他身边的世界会带来怎样的影响。这是你带来的损失,亚历克,一切硬梆梆的数据和图表都像是在这麽说着。这些都是你伤害的人。

他恨死了他自己,但他不後悔。也许这让他成为了一个坏人或是个糟糕的政治人物,但他不後悔选择了亨利。

在这永无止尽丶难以承受的五小时之中,他甚至没有办法试着与亨利取得联系。媒体团队秘书为他起了一个声明稿。这份声明看起来事不关己。

这五个小时里,他没有洗澡丶没有换衣服,也没有笑或哭。等到他们终于放他走,要他留在官邸里等待进一步指示时,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他的手机再度回到他手上,但是亨利不接他的电话丶也没有回复他的讯息。什麽都没有。

卡修斯陪着他走过柱廊,爬上楼梯,一句话也没说。而当他们来到东西卧室之间的走廊上时,他就看见他们了。

茱恩的头发盘成一个混乱的包头,绑在头顶上,身穿一件粉红浴袍,眼眶发红。他妈妈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洋装和尖头高跟鞋,表情坚定。里欧光着脚,还穿着自己的睡衣。他爸爸的肩上还挂着一只皮革旅行袋,看起来苦恼而疲惫。

他们全转过来看着他,而亚历克感受到一波比他自己大得多的情绪,冲刷过他的全身,像是他年幼时站在墨西哥湾,被海浪卷着双脚丶威胁要带走他时那样。一个声音无法抑制地从他喉头涌出,他自己几乎都不认得那是他的声音。然後茱恩一把抓住了他,然後是他的其他家人们,每个人的手臂和双手紧抓着他丶拥抱着他,触碰他的脸,直到他蹲在地上。那张地毯,那张他最讨厌的可怕又古老的地毯。他坐在地上,瞪着地毯和毯子上的织纹,听着耳里一波波海浪波涛汹涌的声音,有点置身事外地想着,他恐慌症发作了,所以他才没有办法呼吸。但他只是瞪着地毯,让恐慌症继续袭击他;知道自己没办法呼吸,并不代表他就有办法让自己再度呼吸起来。

他模糊地记得有人把他带进自己的房间,来到床边。那张床上还摊着那一堆天杀的杂志。有人指引着他爬上床,他就坐在那里,非常非常努力地,试着在脑中写一份清单。

一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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