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久了,没看够?”
鸢罗佯装可惜地摇了摇头。
头上传来一声轻笑,她刚想擡头就被一双手紧紧按住,随即额头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他们之间亲密的行为不算少,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什麽不一样了,这种感觉不是源于她自己,而是程煜南。
他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
待鸢罗回到许久不见的小屋时,桌上赫然放着一封信件,是宇逸放的。
程煜南被顾泽安喊去了东宫,她没有跟着去,借口说想休息一下。
她将信件拆开,里面是关于柳为舟的消息。
柳为舟的母亲早逝,父亲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木匠,为了让他过得好,他的父亲于他十一岁那年将他过继给了一直无所出的大伯柳瀚。
在他去到柳瀚家时,柳家上下对他很好,把他当做柳家的大少爷看待,就这样他过了一段时间的好日子。
一年之後,柳夫人迟迟没有动静的肚子迎来了好消息,也是这时,柳为舟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于一夜之间沦为了柳府最特别的存在,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痛苦与屈辱。
“哎呀,真是可怜~”
鸢罗瘪了瘪嘴,起身将信件烧毁。
她对柳为舟很感兴趣,尤其是对他做的那个木蜻蜓。
与此同时,柳府
正厅之内,柳瀚神情肃穆地坐在主位上,右手边坐着柳夫人和在她怀里哭闹不止的柳金贝。
在他们之下,柳为舟肿胀着一张脸,佝偻着身子跪在地上。
“为舟啊,我们柳家上下还有你大伯都待你不薄,你为什麽要放任外人对你堂弟动手呢!”
“伯母,为舟不是故意的,日後我一定看好堂弟。”
“你说你,怎麽能把你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给金贝玩儿呢,他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吗,下次把你那些木头玩意儿都给我扔了,不准再出现在府上!”
那明明是你儿子进我房中偷的!
“娘!我不管!他屋子中的那些东西都弄伤我好几次了,我要把他们都给烧了!”
“好好好,不气不气啊,你想烧就烧,以後不要再碰那些东西了,想要什麽给娘说,娘给你买啊。”
在柳金贝的再三央求下,柳夫人被他拉着去往柳为舟的房间。
“伯母不可!不能烧!那些都是我的东西,不能烧!”
见他上前阻止,柳夫人命人将他制在原地。
“你说的这是什麽话!什麽你的我的,你吃的穿的都是我柳家的,你大伯的!我说你怎麽尽捣鼓那些东西,感情是想靠你那些东西弄伤金贝,好刮分我柳家的财産!”
“柳瀚,我告诉你,你今日不给我和金贝一个交代,这事儿没完!”话毕,柳夫人便带着柳金贝离去。
“不是的,不是的大伯,我没有这麽想过,从小到大我是什麽样您还不知道吗,我是您看着长大的啊!”
柳为舟想挣开下人的钳制,可无论他怎麽用劲,始终没办法逃脱,只能被人压在地上。
他努力擡起头,眼睛通红一片地看着柳瀚:“大伯,我求求你,不要让伯母烧掉我的东西,我求求你!”
柳瀚看了地上的他一眼,随後快速将目光收回,故作为难道:“为舟啊,不是伯父不帮你,这事儿你伯母确实是动怒了。”
“你知不知道要是我们晚去一步,金贝就会死在世子手下啊,那可不是一般人,那是程煜南,程世子,圣上最宠爱的小侄子!”
“你要是看好金贝,那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他就不会碰上世子,你那些东西……不也就不会被烧了吗!”
柳为舟忙不叠摇头,“不,不是的,是堂弟故意逃脱我的视线,他根本不听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