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署的私狱有些潮湿,入了牢门,便路向下,两侧昏黄的烛火忽明忽暗。
闻鹤看着走在她面前的岑雍高大的身影,忽然开口说道:“我认得你,你是那晚的第位刺客。”
岑雍的背脊僵,脚步停了下来,声线有些低缓:“你如何认出?”
“戴了半边面具,便以为我认不得了麽?”闻鹤深吸了口气,终究还是轻声说道。
“你认出我了,不怕我在这里就让你永远闭嘴吗?”岑雍回身,看着闻鹤的眼睛。
“屋外不是还有宗小将军麽?”闻鹤往前走了两步,没有往後退。
“原来是有恃无恐。”岑雍轻笑,“如何,那晚我问你之事,你是否还要再考虑下,我可比现在狱关着的那两位靠谱。”
“不用。”闻鹤回了他句,只握紧拳头,仰起头对岑雍说道,“终有日,我会向皇上揭露你的真面目的。”
她这句话说得义愤填膺,副对皇上忠心耿耿的样子,就连岑雍都忍不住相信了。
但是只有闻鹤自己知道,那晚三位刺客,皇上只抓了两位,闻鹤给出了如此多的提示,皇上都没有怀疑岑雍,这代表了什麽?
这代表着,岑雍根本就是皇上自己派来试探她的。
而那两位在狱关着的倒霉鬼,才是真正想要拉拢她的人。
闻鹤看着牢狱之接连而过的可怖刑具,轻擡下颌,觉得这些人是在有些多管闲事。
她闻鹤,哪里需要别人的帮助,这些心怀鬼胎的人,她个都不会去理会。
“鹤姑娘,你瞧瞧,这两位,可是那晚潜入蝶宫的刺客?”岑雍打开牢门,只见门後关押着两位浑身鲜血的人。
锁链穿过琵琶骨,两人跪坐在地上,头却是擡着的,面颊干净,方便闻鹤辨认。
闻鹤只看了眼,便点头道:“是这两位。”
她这话音刚落,其位刺客便猛地站了起来:“闻鹤,我没想到,你竟早已忘记了前朝的耻辱。”
闻鹤往後退了两步,觉得这刺客实在是有些天真,她难道要像这两人般,在牢狱之被关押着,才算有骨气吗?
更何况,她根本不在意什麽前朝不前朝的,她根本就是来自另个世界的灵魂而已。
“你竟已成乾朝的走狗,我真看不起你。”那刺客越说越慷慨激昂,声音越来越大。
岑雍不知为何,并没有阻止这两位刺客说话。
闻鹤偷眼瞟了他眼,心已明了,这分明就是多疑的皇帝给她的最後道考验。
看看她闻鹤这前朝最後的血脉,是否真的是心甘情愿当这乾朝的公主。
闻鹤没有说话,只默默看着两位刺客慷慨激昂的陈词。
“你真以为你母亲当年是自缢而死吗?你……”那刺客憋了好久,终于扯着锁链,喊了出来。
冰冷的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却掩盖不了他有些嘶哑的声音。
岑雍大惊失色,伸手便掐断了这位出声的刺客脖颈。
黑暗之,他的眼眸之闪着有些残忍的光芒,这人说了不该说的,那麽听到的人是否……
他扭头,就看见闻鹤早已躺在地上,捂着耳朵。
闻鹤翻身,青丝从肩头滑落,漂亮的杏眼盯着他瞧:“岑指挥使,方才风太大了,他说了什麽,我没有听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实际上,如果小将军能说话的话,方才的情况应当是这样的:
闻鹤:宗小将军。
宗玚:嗯。
闻鹤:宗小将军。
宗玚:嗯。
闻鹤:宗小将军。
宗玚:嗯。
闻鹤:宗小将军。
宗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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