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谢谢你了。”
靳泽将虞漫的各种小动作收入眼底,看向远方,漫不经心道:“顺手的事。”
“不过,做你的黑粉,还能让你记住年纪的?”
虞漫摸摸鼻子:“她那个年龄,虚岁周岁都跟二十大差不差,我随便猜的。”
“下次再遇到,要自己报警,总不能每回我都在吧?”
他的最後一句话听着有几分玩笑的意味,却在说完後偷偷瞄着虞漫的脸,想要抓住虞漫所有神态变化。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手机上分别弹出大雪封山的消息。
虞漫仔细看了两遍短信,上面只说即日起封山,什麽时候解放不确定。
虞漫紧紧抿着的唇最终还是松开了,无奈的点进购票软件准备退票。
正好刚才在指导盛依依的教练路过,手里还拿着要放回前台的护膝和头盔:“姑娘,还没走呢。”
“要走了。我看刚刚发布的封山消息,您在这时间长,这个封山,大概要封多久啊?”
虞漫第一回见着眼前的教练就觉得熟悉,待人慈祥温和,相处起来很舒服。
靳泽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正要开口说话的教练,靳他按下接听键,走到边上接听。
“不知什麽时候嘞,不过就预报的雪量,待在民宿才是最好的。你还是好好在民宿待着吧,看看北疆雪景也行,外面飘大雪的时候出去实在不安全。”
教练说完後晃动着手里的工具,跟虞漫道别後直直往前台走去。
虞漫本想在这里等靳泽接完电话再一起回车上,可才坐到椅子上,自己的手机也想起来了。
来电是方可,“漫漫,我看到封山的信息了。你说咱俩也太惨了吧,我难得回来一次,你居然被封在山里了!”
虞漫亦是无奈:“我也没办法了,你自己先玩吧,看我什麽时候能出得去。”
电话另一头传来一阵鬼哭狼嚎,“啊——我不管,咱俩不能一起玩,我难过了,你快哄哄我!”
早知道这是方可惯用的把戏,虞漫还是摇摇头,笑着朝着电话那头哄着:“好好好,宝贝,我的错,没办法回去陪你好吧!”
虞漫挂点电话时,才发现靳泽早就站在自己身边了,就这麽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
“你来了怎麽没声音。”
虞漫看出靳泽脸色不太正常,却没找到原因,只是起身,两人默契的朝停车场走。
“你讲得太投入了,没听到我喊你。”
“你喊我了吗?”
“嗯。”
靳泽的语气越来越冷淡,跟外面的天气一样,随着雪量加大,人体感温又降了几度。
车上
靳泽一手撑着头,头朝着的是虞漫的方向。
起初虞漫还以为他在看自己,坐着都有些局促,可渐渐的虞漫发现,他似乎没在看她。
顺着靳泽的视线下移,是车上的座椅。
虞漫不明白他看座椅的原因,只把他归结为,随便找个物体看着发呆。
虞漫以前也会经常这样,所以没再观察。
靳泽的眼神像个小偷,悄悄窥视虞漫,先是脖颈,以前虞漫是没有带项链的习惯的,她会觉得累得慌。
接着是手,手腕上的玉镯看不出什麽名堂,手指上也没有带过戒指的痕迹。
这样看一遍下来,靳泽更烦心,由撑着头侧看改为撑着额头,把整张脸埋在身躯下。
他只知道,自己接完电话刚回来,就看见虞漫对着电话喜笑颜开,露出的笑容是重逢这几天,他从来没有见到的。
之後更是震惊,虞漫居然对着电话那头的人,称呼“宝贝”。
听到“宝贝”时,靳泽仿佛失去了听力,人来人往的马场周边涌动的人群,他们走路丶谈笑发出的声音,传到靳泽哪耳里都跟消音了似的。
靳泽耳中,只有虞漫轻笑着喊出的那句“宝贝”,再无其他声音。
一路无言,直到下车,靳泽跟在虞漫身後,放慢步伐,两人一前一後上楼。
虞漫开门时没有听到隔壁的开门声,自己才进到房间准备关门,门外就被一股力量抵挡。
看清门外的人後,虞漫恼火:“靳泽,你干什麽?”
靳泽没有回应,而是拉住虞漫开门的手,同时挤身进入屋内,将虞漫两只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垫在她的头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