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走吧。”
虞漫很想问他,他知道什麽了?
但是想到刚刚的小窘迫,还是没问。
人堆里,虞漫还能看到魏牧和成周的身影,但很快不见。
“成周,和他太太感情很好吧,我看那条红绳都有些旧了。”
两人走到门前,看着室内人有些多,索性在外面等等。
“想知道?”
“能说吗?”
虞漫只记得谈恋爱的时候,靳泽跟她提过,他的另一个兄弟,冷面高岭之花谈了恋爱。
那会虞漫还很好奇,只是後来忙着,也就没再继续关注。
靳泽半倚靠着墙,“他们确实很恩爱。”
“他们在英国相识,相恋两年後结婚,生活很幸福。”
虞漫刚想问他,为什麽这次来青河没带上他的妻子,而且,她能感受到成周对于很多事都不大在意,周遭的气息也很压抑。
靳泽接下来的话,正好解了虞漫的疑惑。
“但是结婚没多久,他的妻子就病逝了。”
这确实是虞漫没想到的,“能问一下什麽原因吗?”
靳泽与她对视,他想要想要从她的眼睛读到点信息:“抑郁。”
虞漫看着要进门的人,先在门口恭敬地向神像行礼,再去香炉点香,到神像前双手合十,诚心祈祷。
靳泽站在她身後,“他原本是不信这些的,但没办法,有时候面对科学无法改变的事,人们总想着寄希望于神灵t。”
“都说是求神庇佑,实际上都是让自己有份寄托。”
“成周是我们四个里最不爱说话的,但他的妻子不一样,活泼开朗,热情向上。”
“我出国交际那年,碰巧见过他们,成周在她面前,有时候比梁桥还跳脱。”
“阳光型?”
虞漫应该能理解一点成周的心理,他的小太阳奔向他之後,忽然陨落。
“嗯。”
靳泽擡头看到上方灰色的瓦片,“当初总以为来日方长,否则你应该见过她的。”
靳泽出国交换之前,曾经想过带着虞漫出国,正好那时梁桥他们三个都在国外,就差靳泽。
但是虞漫学校总有事情,一直耽搁。
後来好不容易有点时间,但看着虞漫之前过于劳累,靳泽不忍心。
见面的事,自然就往後推了。
“对不起,是我多嘴了。”
“没事。”
“其实他们的婚礼原本打算缓两年的,是成周,怕他等不到,将所有的一切都提前。”
“也算他有先见之明吧,至少对于婚姻,遗憾少一点。”
虞漫看着香炉上方冉冉升起的香烟,每一缕都带着一份祈祷和寄托。
“这类疾病的治疗,需要耗费的太多太多,对于病人本身来说,看你放弃也是一种解脱。”
靳泽低下头,“是啊,他们放弃抢救,好歹最後的时间,不是孤零零的被流在手术室。”
眼前走过一对白发苍苍丶步履蹒跚,相互扶持离开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