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又偷袭老子!”
虞漫浑身颤抖,眼皮越来越重,每一下呼吸,都牵动着身上的伤口。
“咳……咳咳……”
虞漫喉咙一阵难受,男人拖拽她的时候掐得太紧,只是吞咽都会难受。
虞漫在地上左右寻找,抓起另一只鞋,举在自己身前。
“我不止有这一双,整个房间里我有上百双鞋,全是高跟。你要是再敢过来,今天我们一起死!”
虞漫说到後面,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手上的鞋也跟着颤抖。
但还在坚持着,看着男人不回答,虞漫反手开始摸索,将手往床底下伸去。
扫过一阵空气後,真的拉出一个鞋盒。
男人摸上锁骨处的伤口,血液沾在手心里,“死女人!”
男人看着掉落在自己身前的鞋跟,攥在手心,仿佛想要以此发泄受伤的怒意。
随後,他瞪了虞漫一眼,转头勾过地上的相机带着和随身带来的包就站起,东倒西歪的跑走。
虞漫听到大门被打开的声音後,扶着床沿想要起来,却因身上的伤站不稳,跪在床边。
她捡起睡衣套在身上,手里紧紧高跟鞋,走出房间後先绕到一边的桌子上,将花瓶里的花扔掉,把花瓶紧紧抱在怀中。
她小步挪动着,将家里的灯全部打开。
除了方可的房间,虞漫告诫过她要上锁外,剩下的每个房间,虞漫都进去里里外外看过。
把每个窗户锁住,出来後也把灯开着。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大门落了锁,後面放着椅子,上面堆叠着一堆东西,最上面是个陶瓷杯子。
她看着空荡荡的家,亮堂的屋子,却只有她一个人。
手在沙发上摸到遥控器,虞漫随便按了一个喜剧频道,笑声很快充斥着屋子。
稍微松了口气後,低头从桌子下面抽出医药箱,用那颤抖的手给自己上药。
看着手腕上的血迹,和镜子里红肿的脸颊,虞漫强撑着晃动头脑,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给自己上完药後,工具都还没来得及收拾,虞漫就已经在沙发上起不来了。
她想站起来,想着回床上睡,可双脚才刚刚接触地面,就瘫软倒下。
电视里的喜剧演员还在奋力表演,惹得台下的观衆乐呵呵的笑着。
虞漫一只不喜欢过于明亮的睡眠环境,但是现在,头顶上的灯,让她感到无比满足。
秋季的晚风透过屋子里的窗户,丝丝渗入,抚过虞漫的身体。
她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睡衣,手脚也有些冰凉。
可是她很累,一点力气都没有,眼睛也睁不开了,只剩下微弱的意识。
沙发上的人渐渐平静,呼吸声被身前的喜剧声音掩盖。
“啪啪啪——”
“啪啪啪——”
敲门声越来越重,直接将沙发上的虞漫吓醒。
“啪啪啪——虞漫,给我开门!”
“开门听见没,虞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