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看着就不一般。”
“那就不打扰了。”对方带着人下去。
赵惜粟现下万分确定,这就是赝品。但是张娘子不知道吗?是有意为之,还是被有心人诓骗。
吃饱喝足小歇一会儿过後,赵惜粟出门去找张玉。既然答应做人家的西席,那就得负责。
“玉娘是我。”
屋内的阿娜尔听见敲门声跑进里间,发现是赵惜粟的声音才松了口气,安心走出来。
张玉打开门将人拉进来後快速关上门。
赵惜粟被她扯得一踉跄,刚站稳就看见阿娜尔站在面前亮着眼睛抿嘴笑着看她。
脱离虎口後阿娜尔明显活泼不少,精神也好很多。不过一直把人藏在屋里也不是办法。
赵惜粟和张玉一左一右坐在她两侧,托腮看着她。
“你有想做的事吗?”赵惜粟问道。
阿娜尔闻言呆滞一下,又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不想跳舞。”
跳舞很累,还要被打。
“没事,你先在这将就两日。过几天我再跟阿娘说一声。”没办法在家中当个丫鬟,那把人塞进铺面里当个夥计也行。
插科打诨片刻,赵惜粟想起自己是来干什麽的了,让张玉把明经掏出来,从现在起开讲。
张玉哀嚎,奈何逃不出她的魔爪,只好老老实实将纸笔备好。
赵惜粟当年备战数考时将整本明经翻来覆去分析了个遍,现下让她讲解简直小意思,手拿把掐。
等到晚间用饭前张父才回来,不一会儿张娘子也回来了。不一会儿,赵惜粟二人被请过去一起用饭。
“听说这丫头今日认真学了一下午。”张娘子回家那会儿听家仆说了,一下午张玉的房里讲经授课的声儿就没停过。她听了惊喜得不行,只觉这个西席请得好,打算下个月就给赵惜粟涨工钱。
“玉娘聪慧,只要找对办法她便学得进去。”赵惜粟不敢邀功,她第一次当人西席,自己还一知半解的。
“赵西席谦虚了,我家丫头被我和她阿娘惯坏了。”张父笑着接话,又夸她长得好人聪明又是说陈峤有福气,差点没把赵惜粟捧上天去。
“听玉娘说你不是胡里人?”
赵惜粟放下筷子,三两口将嘴里的东西咽下才应答,“对的,金州人。”
一桌子只有张父不知赵惜粟的来头,张玉把她怎麽来的胡里又怎麽在胡里安家的像吐珠子似的一股脑倒出来。
“二位实在坚韧。”赵惜粟尴尬应下,连声道不敢当。
夜里赵惜粟睡不着,躺在床上和陈峤聊天。
“总感觉张家夫郎怪怪的。”
打照面起,张父就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连他看赵惜粟的眼神都很让人不舒服,有种将她从上往下扫一遍的感觉。赵惜粟长这麽大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这种眼神打量。
陈峤也发现了,当时他站在赵惜粟後头,将张父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他二人初来乍到不好轻举妄动,只好忍下。
“他身上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浓香,和我上次在你大氅上闻到的一样。”虽然淡了不少,但是陈峤当时坐在他边上,敬酒时凑近能闻到一点。
他一提赵惜粟便回想起来,早上她看见张父时穿的并不是晚间看到的那套衣服。也就是说,对方回来後立即换了一套。
由此以来,对方估计去过舞楼,回来後怕张娘子发现又换了套衣服,只是待的时间可能比较长,舞楼里的独特香味附着在头发上。
这张府,她赵惜粟来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