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祭酒到现在还不回家?
“粟娘愣在外面干嘛呢,不冷吗?”
本想偷偷溜走的,结果还是被发现了。赵惜粟硬着头皮走进正厅後看清来人,舒了口气。
还好不是祭酒大人。
“陆姐姐!陈峤你也在啊。”赵惜粟有些惊喜地看着她俩。
去年过年时陆绣回了老家,没来给赵珂拜年。今年正巧有空,顺便带着陈峤一起过来了。
“哟!你俩认识?”赵珂听赵惜粟喊陈峤的语气好像很熟,有点意外。
“上回去通州,小陈也在。不过她俩之前就认识了。”陆绣见赵珂还在状况之外,做了补充。
“嘿嘿,都是朋友。”
“那正好,你带他到处转转。小陈别太拘谨哈。”
二人散步到凉亭那儿停下来休息会儿。
“可惜水面上结冰了,不然还有鱼呢。”赵惜粟趴在栏杆上给陈峤指水下一抹红,二人凑着脑袋找鱼。
中午坐在这晒着太阳还成,暖烘烘的。傍晚这会儿就不行了,一阵阵的风吹着冰滋滋的。
“不行了,回屋吧。”赵惜粟边搓手边跺脚,刚出来时忘了把氅披上,现在冻得直发抖,旁边的陈峤穿得比她还少。
二人顶着风跑回屋。
赵珂和陆绣聊得正欢呢,就看见她二人冻得像冰碴儿似的跑进来。
陆绣她们要走时赵珂还不让,拉着人往回走。
“今晚吃烫锅,都不许走!”
陆绣拗不过她,只好留下。
“别走了,我家厨子做的汤底可好了。”赵惜粟也拉着陈峤窃窃私语。
“好。”陈峤低头笑着看向她,任由她拖着自己的衣袖。
赵惜粟拖着人往回走时,嘴上还在跟人讲自家厨子刀工有多好。
人多热闹,赵珂招呼着大夥儿落座。
“陈峤可有婚配?”赵珂看他眉目清秀,举止大方,倒是个好苗子。
“还未有主家。”见点到自己,陈峤如实回答。
“阿娘可以把那碟羊肉递给我吗?”赵惜粟在桌上搜寻了好久,原来在赵珂面前。
赵佳麦见状将自己烫好的羊肉片儿放她碗中,赵惜粟笑嘻嘻道谢。
若不是有客在,赵珂又要唠叨了。
怎麽每天都像八辈子没吃过饭一样。
“你看看人家。”赵珂险些闭上眼。
陈峤就坐在赵惜粟另一侧,俩人一个如饕餮过野,一个如小鸡啄米。
“我怎麽了?”赵惜粟嘴里还叼着肉,一脸茫然地擡头。
“粟娘这样就挺好的。”
陈峤喜欢看赵惜粟吃东西,不挑食又吃得香,给她做饭的厨子一定很幸福。
一顿饭後,赵珂醉得不省人事,好在酒品不差,赵父扶她回房休息,由赵佳麦姐妹俩送客。
陆绣也有醉意,走路歪歪扭扭的,赵佳麦只好扶住她。
“将陆大人安全送回府。”将人扶上马车後赵佳麦叮嘱车夫注意安全。
晚上陈峤只小酌两杯,并未有醉意。
上马车後陈峤又撩开帘子,赵惜粟以为他是落下什麽东西,走上前询问。
陈峤默了一会儿摇摇头,垂下头将下巴抵在窗框上抿嘴笑道,“新岁如意,粟娘。”
“你也是哦,岁岁平安。”赵惜粟咧嘴回他一个大大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