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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张娜委委屈屈：“都怪我妈，没和我沟通就和人家约好了，我被赶鸭子上架只好去见一面。我这不是准备拉你做陪客嘛！”她嘿嘿一笑：“等我俩一去，吃饭时候聊天哪顾得上他，只要人聪明一点自然就领悟我的意思了。”许一冉无语：“这种事情知道喊上我，张娜你可真够意思！”张娜自知理亏，在电话里撒起娇来，什么宝贝、仙女、连小情人这种话都用上了。许一冉赶紧用手捂住听筒，语气无奈：“知道了知道了！不过我明天上午要补录个采访，只有下午有空。”“爱你，ua！我追剧去了，到时候等我通知时间。”电话迅速被挂断，没有丝毫犹豫。许一冉：“……”工具人她不要面子的吗！翌日。许一冉再次来到良馨花园小区。门卫大叔一改昨天的态度，他哭丧着一张脸：“姑奶奶你怎么又来了？”俨然将许一冉当作死神一般的存在。许一冉亮了亮手中的公文包：“有预约的采访。”听说许一冉规定的采访没完成，周末还需要加班，他立马共情了：“谁不是呢，小区发生凶杀案，我们值班的门卫也得背锅！昨天回去后也被领导训了一个多小时，这不，今天的访客排查要求也更严格了！他小声对许一冉说：“就昨天，从8001号出来的那三个人，两个人都是访客，电话信息都对不上。”现在来访人员除去电话姓名，连身份证都需要登记。许一冉有预约采访，采访人的住址也需要登记。门卫大叔：“你是采访二单元的老罗他们家啊！那家的大人成日忙工作经常出差，家里头就老罗一个人带他孙女，也是个可怜人家。小丫头是个心肠好的，有时候买了花生米还会专程去保安室给我们分一些。要是有人能劝劝就好了，也不会因为学业压力大就想不开。去年上半学期小丫头成绩就下滑了，我瞧她常常闷闷不乐，还劝家长带孩子出去散散心。”大叔垂头叹气，也被回忆带动了不好的情绪。“后来呢？”“害，他们说孩子成绩下滑哪有时间出门去玩，除了去老师家补课，剩下时间都是待在家里做题，这叫什么事啊！”他说得有些气愤，“你说说看，多好一孩子下半学期开学没多久就这么没了。上次我遇见她，她还买了几盒折纸，说是要做折纸花给老师送礼物。谁能想到，教师节还没到人就……”“送花？”许一冉问。“是啊，送花。”大叔不疑有他，许一冉却抿了唇。教师节是九月十号，罗芝芝却是九月八号跳的楼。明明准备了送老师的礼物。罗芝芝为什么会选择自杀？07周六罗父有商务出差，罗芝芝家只有罗老和罗母在家。许一冉先按预设问题采访一遍，两人回答和记忆中的一般无二。采访过后，许一冉提出想去罗芝芝的房间看看。“芝芝的屋子还没动过，那丫头经常把房间弄得乱糟糟，您不要见笑。”罗芝芝的房间布置的很温馨，粉红色的猫猫墙纸，乳白色的欧式公主床，凯特猫和大眼睛狗狗的毛绒公仔被整齐地堆放在床头。书桌上稍微有点乱，堆放着课本、作业、卷子等。试卷堆里，摆在最上面的是一张数学的单元测试卷。上面一片刺目的红，选择题和计算小题正确率五五开，背后的大题字迹清秀、步骤排列工整，但每道题都有不同程度的错误和扣分。鲜红的分数写在卷头——71分。满分120的卷子，最后分数连及格都不到。许一冉翻看了几张不同科目的试卷，不止数学，其他几门科目的成绩都惨不忍睹。罗母：“不怪我们对这孩子失望。她以前成绩挺好的，现在就是不认真学了。成绩掉下来后也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还闹着说不想去补课，想换个学校。这孩子是真当父母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尤老师那里补课费一天是五百，有老师照看着学习多好，每次到周末都是让人催着去。换学校不止要花钱，还得疏通关系求人，我们哪那么多时间去帮她弄。而且换个环境，成绩也不见得就变好了。”许一冉问：“罗芝芝和班上同学关系怎么样？”罗母说：“关系挺好的吧。我们孩子是个安静内敛的性子，从来也不招人不结仇，能有什么不好的？一起去补课的几个女娃我也见过两次，见面都会乖乖巧巧问个好。”许一冉又问罗芝芝关系最好的朋友是谁，叫什么名字。这回罗母都回答不上了，她说：“这都孩子自己的事情，我哪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