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他和其他行李被燕云归置在卧房,被迫旁听林声竹师徒的凄惨“洞房”。
燕云特意给解萦寄来密信,发誓自己在“洞房夜”没占君不封一丝一毫的便宜,解萦信她的话,又想被迫旁听林声竹师徒受难的大哥,内心该有多煎熬。
林声竹师徒具体受了什麽折磨,君不封不得而知。他能听到的,只是撕心裂肺的呜咽和惨叫,夜夜如此。
在他与解萦的故事里,君不封清楚自己是彻头彻尾的负心汉,一路辜负小姑娘的深情厚谊,他虽与解萦达成了交易,强行留住了林声竹的一条命,可林声竹师徒的劫难,完全是因他而起。
他又该如何自处?
曾经阻碍解萦的障碍,如今已被她一扫而空,他也在她的设计下洗除污名,有了一个圆满的“死亡”。
那之後他的归处呢?
“怎麽,意思是等我给你解开束缚,让你走进去?”女孩恶狠狠地鞭打着他,话语严酷至极,“畜生就该有畜生的样子,还用我教你?给我爬进去!”
君不封双腿被缚,没办法像走兽那样正常攀爬,只能依靠着膝盖,一点一点搓回小屋。
棺材放在距离小院不远处的预留家禽场旁,他姿态丑陋地向前腾挪,双膝和手肘很快都蹭出了血,临近门时,解萦看到了小院拖了半里长的血迹,打了些井水将血水冲散,转而在君不封屁股上踢了一脚,示意他爬进屋里。
君不封费尽千辛万苦,最终爬进了密室。
那个让他熟悉的密室,如今已经荡然无存了。
屋里是满布的绳索,新修的木栅,加装的横梁与吊鈎,悬挂四周的刑具……熟悉的桌椅消失不见,现在的密室与其说是卧室,不如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刑房。
曾在湖底监狱协助刑讯的经历使得他很多刑具都不陌生,而解萦正若无其事地往墙上挂着她这几日新入手的刑具。
归谷途中,解萦收集武器道具之馀,也慢慢攒齐了所需的刑具。将刑具分门别类地挂上墙,解萦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一个如狗一般伏在地上的君不封。
扬手三枚玫花锥,解萦头也不回,径自划开了君不封身上的数道绳索。
君不封捂着要害,神色复杂地站起身。
解萦挑着眉,将大半密室让给他,自己则走到墙边,在阴影中交叉起双手,直勾勾地盯着他。
沉重的铁链被扔在房间正中央。
本来密不透风的密室,多了一个小窗,月光斜斜地打在铁链上,泛着森冷的光。
君不封走过去,喉结微动。他看了她一眼,颤抖着依次为自己戴好了手铐,脚镣。
两年过去了,密室还多了一道独属脖颈的枷锁。
他拿起项圈,又下意识朝她看了一眼。
阴影中的女孩,双眸分外明亮,那眼里闪耀的光辉,甚至让他心惊。
“咔哒”一声脆响,他将自己尽数锁在了这不见天日的密室中。
迎着她饱含下流的目光审视,他又下意识遮住了羞——便是到现在,她也没有丝毫要让他着片缕的意图。
君不封两手捂着胯,低着头站在原地,也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麽,做些什麽。
解萦突然冷冷地笑了:“这是还在等着我给你穿衣服?畜生配穿人的衣服?几天没教你规矩,这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随手抄来几股藤条,直接打到他手上。
因为疼痛,君不封本能缩回手,解萦顺势朝着他下腹一踢,君不封疼得弯了腰,解萦又用了暗劲,直接踹他双膝。
君不封力不能支,直直砸在地上,本就受伤的膝盖又添新伤。
女孩对他毫无怜悯,挠了挠他的下巴,就接连着抽了他四十下耳光。
她让他背负双手,蹬掉了自己绣花鞋,踩着他的大腿,迫使他的两腿大开,重心压低,再压低。
最後,她一脚踩到了他隐私的脆弱上。
薄薄一层罗袜难以阻滞她足尖的馀温,他能感受到那柔韧的温暖。
因为疼痛,君不封不住地颤抖,而女孩却不顾忌,像是踩着什麽新奇的玩具,力道时重时轻,时踩时跺。
君不封在疼痛中仰起头,到底泄出几声疼痛的呼喊,女孩这时却鬼迷心窍地搂住他,将他整个人都纳入她怀中。
她出神又着迷地望着他,轻轻亲吻他的眼睛。
“大哥,不用怕会拖累我了,我带你回家了。往後的日子,就算是牲口过的日子,也都会是好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