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让见她抱着衣服不撒手,得意起来:“明天咱们就穿这个去幼儿园,迷死那帮小子!”
“瞎说什麽呢!”
果不其然,李让遭到了全家人的抨击。好在小啾啾很给面子,表示最喜欢李让的礼物。
“谢谢爷爷奶奶丶外婆丶伯伯婶婶丶爸爸妈妈丶羊羊哥哥的礼物,我保证明天去幼儿园,团结同学,做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小朋友,为祖国的崛起而读书。谢谢大家!”
啾啾鞠了一躬,覃粒却扭头瞪着陶谦:“这词儿,你教的吧?”
“那还用问,我们家除了大哥,没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陆敏敏附和。
晚上大家吃了啾啾小朋友的入学蛋糕,第二天一大早,由覃粒和陶谦,亲自护送她去了幼儿园。
啾啾适应得特别快,几乎是头也不回的就被老师带进了园区。陶谦跟着覃粒上了车,没有三秒钟,竟然抹起了眼泪来。
覃粒摸了摸他的脑袋,原来在抖音上刷到的剧情,竟然真的上演了。还好她早就猜到了陶谦会上演这麽一出,所以谢绝了几个长辈也想来送的好意。
“啾啾只是去上幼儿园,不是上刀山,下午四点多就放学了,不至于啊!”她想笑,但是忍住了。
陶谦一拳头砸在了方向盘上,“哼”了一声:“我这麽难受,她头也不回就跟别人走了!太没良心了,昨天晚上也是,明明我送的项链更有意义,她却更喜欢李让的!”
“你女儿才三岁半,不要太难为她了。”
“三岁半就可以对老父亲无情无义了吗?”
看着陶谦越说越委屈,覃粒将他从驾驶室赶了下来,自己开车载着他,一路嘲笑他回了家。
一想起自己在孕期的小脾气,覃粒只当报应不爽,包容陶谦作妖,心里也有些担心女儿,掏出手机看了看监控,还好啾啾已经和小朋友们在一块儿玩儿了,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陶谦见覃粒回到书房就没了动静,悄悄的猫到了书房门口,覃粒一边收拾着书桌,一边让丢丢自己去拿绳子,都没回头就感觉到了陶谦的存在:“一会儿陪我去遛遛狗,我们中午就在外面吃吧!”
陶谦笑着上前,从後面抱住了她:“老婆,世界上还是你最好。”
“何以见得?”
“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嗯……”覃粒转了个身,看着陶谦孩子似的撒娇,有些不忍:“我明天要去趟重庆,去一周。”
“啊!!你们这对狠心的母女!”
*
这几年覃粒名声大噪,她的作品被改编成了动漫,然後又被影视化了,最近热度尤其高,所以柚子趁热打铁,干脆在推出新书期间,和重庆几家网红书店合作,组织了读者线下见面会。
自从回到达州後,覃粒在网络上就甚少暴露自己的私生活,发布的东西大多为绘画作品和人文摄影,老粉都知道她结了婚,有了孩子,过得低调幸福。
当然也有不少的老粉,和她一样渐渐有了自己的生活,在粉丝群里沉寂了。
重庆这次的见面会,因为限定名额,所以覃粒提前要了十张票,让群主帮忙邀请那些陪她走过低谷的老粉丝。
陶谦一听这次的见面会意义非常,也跟着一块儿去了重庆。
他戴着口罩,坐在观衆席第一排的角落里,看着覃粒分享她书里的点点滴滴,俨然也成了一位小粉丝。
半个小时的分享会後,签售开始。
有抱着孩子的妈妈丶都市白领丶男人丶学生,孩子……
覃粒的绘本浪漫至极,饱含想象力,近几年有了女儿後更多了温情和治愈,当to签id是她熟悉的人时,她还会寒暄几句。
偶然一擡头,看见站在角落里的陶谦,竟然和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在聊天,覃粒诧异的愣了一愣,想陶谦是不是恰巧碰见了同学或者是朋友。
签售会快要接近收尾,老粉们才开始上场排队,因为这样会赢得更多的相处时间。
终于轮到了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我从你出第一本绘本的时候,就加了你的粉丝群,我叫柿子青山。”
“我记得你,你以前总来我微博留言。谢谢你!”那时候覃粒的微博,只有寥寥几个人留言,偶尔她也会回他们的私信,当时她只当他们是朋友,并不是读者或者粉丝,所以这些老粉的名字她记得特别清楚。
只是後来回复她的人陆续在变,现在一天多则几千条留言转发,少则几百,她根本看不过来,那些老朋友,也许还在读者群体里,也许已经消失,但她时刻感激每一个喜欢她作品的人。
覃粒摸了摸她女儿的小手,想起书店外墙有一排迎春花,开得正如她女儿一般可爱,以她女儿为原型画了一个迎春花精灵,将书合上递给了她:“相逢无所赠,聊赠一枝春。”
女人激动地接过书,正要走,覃粒忍不住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装作不经意的问道:“那个人是你的朋友吗?”
女人回头,确定她问的是站在角落那个人,说道:“对,他也是你的粉丝,我们以前在一个群里。”
见覃粒面露疑惑,女子以为她在好奇,为什麽陶谦不来排队:“他说他很早就有你的画了,所以今天就不排了。”
签售会结束,粉丝已经陆续离开,覃粒没有在刚才的地方找到陶谦,走到了书店外,看见他正在送别女子。
见女人和她女儿走远後,覃粒才上前挽起他的手问:“你同学?”
“以前认识的朋友。”
“是嘛,真巧,没想到你朋友还是我的读者。”覃粒话锋一转:“我记得你微博好像关注了我,你叫什麽?”
“一个僵尸号,我好久都没用了。”陶谦笑了笑。
覃粒没再追问,双手抱住了他的胳膊,将头静静靠在陶谦的肩膀上,由衷感激:“老公,有你真好。”
“何以见得?”陶谦学着她之前的样子,故意问。
“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陶谦瘪了瘪嘴,搂过她的肩膀:“不一定,我今晚就要走,得回普光上班去了。”
“哎!好狠心一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