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祁衍从容不迫地打断:“你不用担心这些,阿姨那边我会找个时间去道歉。如果你担心你另一个哥哥。。。”
他顿了顿,“我想他应该不会多说什麽。”
在‘另一个哥哥’这句话中,他的语气明显变得低沉了不少。
但迟钝的江沛玉没有听出区别来:“你见过段穆哥哥了?”
第一次觉得‘哥哥’这个词从她口中说出来如此刺耳。
他的手握紧了,後槽牙咬紧了,下颚线也绷紧了。
面上却仍旧温柔。
“嗯,我去了他的诊所,顺便让他给Zachary看了下牙齿。”
江沛玉听到他的话,立刻露出关切的眼神:“Zachary的牙怎麽了?”
难怪也和她一样,智齿发炎?
难以想象,那个冷面男人智齿发炎疼到去看牙医的场景。
“不是,走路摔的。”江沛玉瞪大眼:“走路?”
她转身过来,和他确认,“走路把牙齿给摔了?”
她一方面出于关心,一方面觉得不可思议。
祁衍的笑变得有些紧绷,眼底是冰冷的。他那双灰眸像是南极的冰。
身上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场并不会因为他当下的儒雅而消失。
于是形成了一种很矛盾的气质。
其他绅士或许会从胸口取出一张手帕,优雅地为你擦去眼泪。
而祁衍,他掏出的很有可能是一把冰冷无比的手枪。
“好了云妮,不说这个了,肚子饿不饿?”
话题转的有些快。江沛玉愣了片刻之後点头:“有点。”
他微笑,体贴地询问:“想先吃早餐,还是先吃我?”
佣人推着餐车进来时,露台的动静很大,甚至比浪花拍打在船头甲板的动静声更大。
护栏摇摇欲坠。
但她们非常具有职业素养,将餐车中的食物一一取出。
三个小时,菜都凉了,还是没有动过。
那个东西是江沛玉亲手给他戴上的。
——他交给她,哄她为自己戴上的。
一个类似铜环的东西,牢牢卡在顶端的凹陷处。
“你可以亲手取下它。”
他亲了亲她的耳朵:“是松还是紧也由你决定。”
江沛玉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它的作用,她的耳朵很烫:“会……疼吗?”
“你指的是哪种?”
她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会疼。”他又亲了亲她,“但是也会让时间延长。”
江沛玉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还要延长……
那她是要直接在这个船上待到跨年吗。
祁衍笑道:“刚刚是在心疼我吗?”
江沛玉抿了抿唇:“嗯……我怕它不安全。”
“没关系,很安全,只是会稍微有……刺激。对你来说。”
的确和他说的一样,江沛玉仿佛被打开了新世界。
这个游轮的确……很符合它的名字。居然准备的这麽齐全。她从未见过这种东西。
不知道过了多久。
——咚
是金属掉在地上的声音。
居然……胀到直接被绷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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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八个小时之後,江沛玉终于缓过来。而那个手铐也松开了。
没有钥匙,祁衍徒手掰开的。
她陪着祁衍来到游轮的第八层,并在这里看到了边叙。